应该也很疼吧。
晚上我换衣服的时候知道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左边膝盖被磕掉了一大块皮,我又穿的长裤,没有皮的伤口往出渗血,加上我的汗水,裤子牢牢的跟伤口粘在了一起。
我往下撕的时候,眼泪哗哗的掉。
从电视柜的抽屉里翻到了上次我哥受伤用剩的碘酒和纱布,自己擦了擦,包了包,右腿青了好几块,我想大概在天气变暖之前穿不了裙子了。
虽然受伤了很难过,但也是有好处的。
自打我伤了腿,梁生俊成了我上学路上的专属司机,虽然仅限路上,到学校不远的地方我就要下去自己走,我还是很开心。
第二天韩芬见了我,十分惊奇:“你这是怎么了?”
当时恰逢农忙,我奶奶在翻大门口的菜地,我胡话张口就来:“昨天帮我奶奶翻菜园子,不小心崴脚了。”
刘春杰一连好几天没来上学,我很满意,我害怕他把我受伤的事情说出去,他估计也害怕我说出去,直接不来学校了,他不来正好,我可以伪装的更好一点。
我能很容易的骗过韩芬,但骗不了我哥。
周五的时候我哥回来,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你腿咋了,是不是受欺负了?”
我白天要在学校里装的若无其事,晚上在家要自己上药,都是自己在忍,忍的太久了,再也忍不住了。
那天晚上哭的有点惨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一边抽抽着一边从呗调戏到退下楼梯的全过程。
这件事情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悔的,如果知道我的这番话带给他们这么大的伤害,我想我会选择不说。
哥哥从周六一早出门,一直都没回来。
梁生俊也是,周六不在,周日也不在。
周末过完我去学校正常上学,刚回到教室凳子还未坐热的时候就被班主任“四眼”叫去了校长室。
校长室里有很多人。
有刘春杰,有他哥刘建国以及他们的父母,还有梁生俊也在。
在一次巨大的口水战中,我知道了我哥和梁生俊离家两天做的事情。
我哥知道我在学校被欺负了跑去找梁生俊了解情况,梁生俊也很惊奇的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然后他们两个各带了些人去了县城,在周六晚上九点多把刘建国兄弟两堵在东山公园的旱冰场门口。
据说是我哥掰下了旱冰场大门的一根栅栏,提着棍赶走了旱冰场的所有人,只留下了刘建国兄弟两。
夜黑风高,最适合报仇。
旱冰场的灯光闪烁,音乐声可以笼罩整个东山,一根根空心铝制栅栏打在肉上,是听不到声音的。
我哥已经在高中了,天高皇帝远的,列宁学校的老师是管不着的,倒是他,被我连累的,一个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背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据说对中考会有很大影响,我自责的要命。
这件事的最终的处理结果是:“刘建国记大过处分,刘春杰蓄意伤害同学记留校察看处分,梁生俊蓄意伤害同学记留校察看处分;而我,作为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背了一个记过处分。”
走出校长室,看着那两兄弟的伤,我哥跟梁生俊下手应该挺重的,刘建国父母看我的眼神凶狠狠的,就像苦情戏里要把“红颜祸水”的女主静猪笼的恶毒父母一样。
整件事因我而起,班主任“四眼”很生气,刚走出校长室,就特别大声的问我:“你跟初二那个梁生俊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替你出头?”
我脑海中闪过好几个答案:“同学?好朋友?好兄弟的妹妹?亦或是……”
梁生俊突然出声,替我回答了:“她是我表妹!”
这个答案是我没想到的,“四眼”也很懵逼,方言都出来了:“撒?”
梁生俊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