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死这么多人?”
夫杀妻、子杀父、又杀亲姐,甚至还有闻风而来的这些人,竟然全都是因为一件不存在的东西?
人心难测啊。
在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这里其实很好睡觉,客栈里的阴凉正好让他们没那么热,舒服的睡个觉。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贺神脸色不太好,先是吃了牛肉面拉到虚脱,睡觉的时候又因为虚弱被阴气入体,一大早就嘴唇发白,伤风了。
墙上的画又恢复了一片和气。
人都死光了,自然没有早饭可以吃,几个人吃了干粮,趁着还没到中午热的时候,开始上路。
这一次顾北奇看路看的十分仔细,将他们带了出去,太阳下山的时候总算到了元保保指的地方。
贺神抹去石碑上的灰尘:“怎、怎么还改名字,雨村,这都干、干成什么样了,叫暴雨、雨村也没用。”
从他们进入肃州开始,就没有下过雨。
连有水的地方都不多,地面都是龟裂成一块一块的样子,地里种的东西也都无精打采,看着像是下一个瞬间就会枯萎。
几个男人坐在村头一颗大槐树下乘凉,手里端着大茶碗,一边用蒲扇风,一边忧心地里的收成。
而且他们神色十分凝重,看着不仅仅是对一直没下雨感到担忧,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在困扰他们。
“你们说到底能不能行?”
“不知道,晚上当心点。”
“那个元保保不是说肯定没有问题的吗?”
“谁知道啊。”
这些人是汉人,中间也有一个回鹘人,但是除了长相有点区别之外,其他地方看着都已经和汉人差不多了。
顾北奇听到他们说了元保保的名字,连忙上前打听。
五个汉子打量他们一眼,都有点诧异。
这几个人,除了男生女相的高个子以外,其他人都带着一股阴森之气。
同样是灰尘仆仆,这几个人带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矮个子、瘦长条、眯眯眼、带烧伤疤痕的人,再算上这个书生气的问路人,全都带着一股让人想要后退一步的感觉。
有一种这些人是从阴曹地府出来的感觉。
深眼窝、高鼻梁的回鹘人问:“元保保啊,在,就在我们村里,你们是他请来的帮手吗?”
他说话的口音多少有点别扭。
顾北奇点头:“是,这是他的信,他人现在在哪里?”
这个回鹘人放下茶碗:“他受伤了,我领你们去。”
受伤?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跟着他进入村子,不断往里走,都觉得此地很是荒凉。
宋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四处查看,就见一个小孩扒在门缝里悄悄看她,见她看过来,连忙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