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玄珏嘴唇上被烫出了一圈的泡,有眼见的朝臣见了还关切问他可是身子有恙?若是得了痘便不好了
他能怎么办?
难不成告诉旁人这是他在楚衿宫里喝了一盏烫水将自己烫成了这模样的吗?
他不要面子的呀
而凤鸾宫那边,皇后得知了昨夜发生的事儿,心下又有了不三不四的盘算。
这日嫔妃方聚齐,还没说上两句话,皇后便向贤妃道“闻听昨夜皇上是翻了你的牌子?”
贤妃颔首,脸上凝着得体的笑。
皇后又道“可是昨夜闹出动静的却是楚贵人的昭纯宫。”说着看向楚衿,似笑非笑道“楚贵人好福气,皇上祭天离宫几日,才回宫便惦记着要去瞧你。”
皇后向来是笑里藏刀之人,如此说话并非是抬举楚衿,不过是为了让贤妃被玄珏冷落的祸头落在楚衿头上去,好让贤妃与楚衿不睦。
楚衿默声片刻,定定道“昨夜皇上来寻嫔妾,不过是问及一些祭天的琐事。皇后娘娘是知道的,嫔妾嫡母出身神算世家,是通晓些玄门之术的,只不过嫔妾并未得嫡母真传,对着那些仆算安卦之事一无所知,令皇上扑了个空。后来皇上是要回朝阳宫去陪贤妃娘娘的,只是不慎跌倒负了伤才在嫔妾宫中歇下。太后后来也来了,是夜嫔妾并未侍寝。”
“好一张巧嘴。”皇后尾指佩着的鎏金护甲正一下一下拨弄过自己鬓角的青丝。
自她被楚衿给薅成了斑秃后,她总是束着凤吟昆山的发饰,便是将额发高高盘起于额顶,如此一来,也便看不出她的‘尴尬’处了,“皇上哪儿不好摔偏摔倒在了你宫中,说到底还是你令贤妃一夜独守空闺伤了贤妃的脸面,如今砌词狡辩,更是失了对贤妃应有的敬意。”
楚衿瞥了皇后一眼,端直道“到底是嫔妾伤了贤妃娘娘的脸面,还是皇后娘娘您?”
“你说什么呢?”
“这事儿您不提起,何人会往偏处想?皇后娘娘左一句独守空闺,右一句折损了脸面,倒像是刻意说给贤妃娘娘听,要寻贤妃娘娘的不自在。”
“大胆楚衿!”皇后右手拍打在桌案上‘噼啪’作响,被楚衿气得站起了身怒道“本宫平日里是太给你脸面了,才会滋的你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