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早朝结束
贾代善便脸色发黑的迅速回到荣国府,去了禾祥院,想见乔木。
进了院子。
他才发现贾史氏也在。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的贾史氏正在咄咄逼人的向他母亲询问一些他想问,但是却不太好意思直接询问的问题,譬如有没有舞弊。
因此,他并没有推门进去。
而是悄悄是站在门外听着。
这时,屋内乔木正静静的看着贾史氏“你对贾赦就如此不信任?
还是说你对我不信任?”
“婆婆,正是因为我是赦儿的母亲,所以我对他更了解,知道他没有这能力,虽说我没什么学问,也不是您老想要的贤淑的世家贵女。
可科举舞弊是什么罪?
我还是知道的!
若真查实,谁也保不住他。
甚至都保不住您老和贾家。”
贾史氏此时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还真不是故意跟乔木做对,她是真的担心乔木帮贾赦科举舞弊。
都是一家人,就算彼此内部关系不好,家族子孙触犯律法会连累到家人,乃至家族她还是知道的。
因此又怎能不担心。
贾赦出什么事无所谓。
可要是连累到她身上,连累到自己那聪慧无比的二儿子以后不能参加科举,那可就是糟心大事了。
乔木又看了她一眼。
冷着脸嗤笑了一声。
依旧慢条斯理的回道
“你以为贾赦在我这边半年是白待的吗,以为他的哀嚎是装的吗?
你作为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每天需要学什么,需要背什么,甚至于过去大半年有多累吧!
这可就是你的失职了。
你可看到窈夙慌张,窈夙日日与他相处,还能不知道赦儿的真实水平,她都没慌,你慌个什么劲?
若出事,她的关系更近好吧。”
张窈夙也赶紧适时开口说道
“是啊,婆婆!
夫君前段日子每日过的辛苦的很,天天在背卷子,练习写文章。
我前段时间也回去问过我祖父了,祖父虽说夫君这么学习算旁门左道,最终会试成绩必不会太好。
可也的确没否认夫君的卷子。
那些卷子可都是我亲眼看着夫君亲笔写下来的,绝对不会作假。
我知道外面流言纷扰。
可夫君是有真本事的,就算别人再质疑,那不大不了当众再考一次就是了,咱们家还不至于被人说几句就定罪吧,等回头夫君回京会试的时候,考场官员必然对夫君格外关注,到时成绩自显夫君清白。”
母子间再亲密。
怎么着也亲密不过夫妻。
更何况他们母子关系还不好。
张窈夙天天跟贾赦在一起,有的时候早上还会帮他磨墨,帮他裁剪宣纸,乃至于整理书籍什么的。
偶尔也会看看他写的文章。
对他的水平自然很了解。
像张家这种文人世家,一般只要不是太迂腐的,都不会遵从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大多数才女都是出自这样的家庭,而且文人联姻也会考虑到对方家女儿学问如何?如果有才气在外会额外加分。
张窈夙虽然没有考举人进士的能力,但是鉴赏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可不要骗我,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是你三两句就能帮他遮掩过去的,而且还涉及到你父亲祖父。
你可别自污了你家名声。”
贾史氏依旧不信。
有些人的固有观念一旦定型。
外人是很难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