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谭战的母亲,我姓严。”
“严夫人,您好。”
“潇医生,你好,前两次都没跟你打上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寥寥几句话,让安沅觉得谭战的这位母亲待人还挺亲切的,面色平和,眼神清澈,不太像是谭诗韫之前说的有严重躁郁症的人。
不过心理疾病不好说,很多时候从外表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而且安沅也不好一直盯着人家看。
“潇医生,之前很感谢你替我先生医治。”
“本来他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没想到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严夫人说着,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眼眶也红了。
的确,这次谭老爷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之前还出现了脑水肿的现象,虽然医生已经在全力救治了,但是目前距离他昏迷已经第八天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并发症还会不断出现,谭老爷清醒恢复的可能性也在一天天的变低。
“潇医生,我想问你些事情,你现在有时间吗?”
“方便的话,我们去楼下喝杯咖啡吧。”
安沅点点头,随着严夫人一起去了底楼。
严夫人很客气,咖啡是她买的单,还像个长辈一样关切地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多加一个小面包之类的。
安沅谢绝后,两人找了空位坐下。
严夫人喝了两口咖啡才道。
“我听阿战说,诗韫的案子现在是你未婚夫,阎先生在负责,是吗?”
嗯?
安沅以为严夫人是要跟她说谭老爷的病情,没想到她上来开口问的却是谭诗韫的事情。
“严夫人,我未婚夫是在宁远城的刑事鉴定研究院任职,但是他们只是负责给刑事案件做证据鉴定。”
“具体调查和审讯还是由警方来负责的。”
所以严格来说,谭诗韫的案子也不是由阎煜来负责的。
听到安沅这么说,严夫人笑了一下,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和蔼。
“原来如此。”
“真是没想到啊,那栋房子里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沅只能安慰道,“严夫人,如果谭小姐和刘叔是无辜的,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安沅也不忌讳地继续问道,“严夫人,警方现在好像还不知道那具无头女尸的身份。”
“之前谭四爷和刘叔都误以为是谭小姐,还好最后不是,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这可怜的女人到底是谁。”
“严夫人,你对这事有什么想法么?”
严夫人听到安沅这么问,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不是诗韫真的是太好了!”
“这孩子七岁回到谭家,之后又跟阿战订了婚,对我来说,她即是未来的儿媳妇,又是我的女儿。”
安沅注意到严夫人说的是‘回到谭家’。
“只是,诗韫这孩子,如果可以早点出现的话,那阿战就不会误以为阁楼上那尸首是她了,这样的话,她爸爸也不会因为伤心过度又再一次脑中风了。”
“潇医生,之前你给我先生谭展诊治的那段时间,一次都没有见过我。”
“是因为我很忌讳去那栋别墅。”
严夫人说起那别墅时,眼里似是闪过一丝厌恶。
“实不相瞒,那是我丈夫之前和初恋情人一起同居过的房子。”
“而诗韫,也是在那房子里出生的。”
安沅“”
如果不是之前在谭诗韫那里提前知晓了一切,安沅此刻肯定是完全懵的。
“潇医生,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
“我先生现在这样了,不知道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