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一下转过身,怒对着谭家的老佣人刘叔。
“我开的药方子,你们改过了?”
刘叔一下有些慌乱,急急忙忙的走上前。
“潇医生,这药哪里不对吗?”
“这不可能啊!”
“药都是我亲自去四君堂配的,那回来之后也是我煎制的,都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见刘叔还在狡辩,安沅心下更是一怒,她直接伸手抽过一张厨房纸就把手掌心里的药渣子放进去包了起来,那边牧七已经走上前来,伸手就接了过去。
刘叔下意识侧身动了一下,但是也没敢拦住。
安沅心里转过几个弯,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和声对着刘叔就说道,“既然不是你们改了,那就有可能是四君堂的人给弄错了。”
“刘叔,麻烦你把剩余的药也都拿给我看看。”
谭老爷现在的药方子里头一共四十六味药,这么小一个药壶,一次只能煎制一顿的药,这一个星期的应该还剩余好几包呢。
刘叔看着潇安沅,右手去摸了摸他自己的口袋,似是要去掏手机。
安沅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知道他这是想要给谁打电话,是谭战么?
“刘叔,剩余的药放哪儿了?我帮你拿吧。”
牧七催了一句,作势要去开厨房里的柜子。
刘叔立马回神,挪动了步子,“我来我来,都在这儿呢。”
说着,刘叔就从柜子里翻出了剩余的药材放到桌上,牧七直接取了其中的一包打了开来。
安沅细细地翻看了一遍。
“这包没有问题。”
安沅随即把所有的药材包都打开来检查。
这剩余的这些药材不多不少,每一包都是按照她开的药方子来配的。这多出来的一味药,果然是在煎制的时候,被单独加进去的。
“牧七,把这些药重新包好了,让刘叔收起来。”
“刘叔,看来那药剂只有这壶里的这一包有问题。”
“在四君堂配的药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种问题,我得拿着药好好去问问他们。”
“这到底是哪个药剂师给弄错的,也太粗心了。”
说着,安沅故意问刘叔要收据,四君堂卖出来的药,上面可都是清清楚楚地标明了药剂师的名字和工号的。
刘叔一下皱眉,视线到处看。
“哎呀,这收据,不在这袋子里的话,可能被我不小心给掉了。”
老佣人似是有意岔开话题,忧心忡忡地就问,
“潇医生,那这药老爷今天早上都喝了,他不会有事吧?”
安沅摇了摇头,“就这一剂的话,倒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大影响。”
但是,如果这剂量多了安沅闭了一下眼睛,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怒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朝着这个老佣人发火。
从别墅里出来,安沅走的很快,牧七赶紧跟上去。
从背影,牧七都能看出来安沅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上车后,安沅嘭一下关上车门,然后才怒气冲冲地砸了一下车把手。
牧七还是第一次见潇安沅气成这样。
“师父,这药里面多了什么?”
牧七把刚才收起来的那一小撮药渣子拿了出来。
安沅转头一看,一把拿过来,捏在手心里握得死紧。
“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亲。”
“牧七,你说,人心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这药渣子里虽然已经看不出来到底多加了什么药,那药在熬制的过程中基本上是没有留着残渣的,但是安沅这灵敏的鼻子却是闻出来了。
现在只需要拿去化验,就能证实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