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是坐着的。
扑通一下,安沅直接被某人拉着坐了下来,不过那力道也不大,还小心地扶着她膝盖那里做了个缓冲。
阎煜这两天在茶室打地铺,晚上睡觉时地板上铺了又厚又松软的垫子。
安沅这一坐下来,就是坐在被褥上的。
随后,她整个人被阎煜用他刚才还盖着的被子给裹住了。
“坐着别动。”
阎煜叮咛了一句,就起身出去了。
安沅被紧紧裹在还带有余温的被子里,一下就觉得身上暖烘烘的,鼻尖闻到的纯男性气息唔,她鼻子好像又有点热热的。
不到一分钟,阎煜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热水。
“喝了。”
安沅很听话地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只小手,接过阎煜手里的杯子。
她这一动,本来紧裹着的被子就散开了,松松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阎煜二话没说,又出去了。
安沅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
她发现自己害羞过后,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看窗外的景色了。
这才两天,她的脸皮就被阎煜训练的厚实了不少。
……
廊檐下摆着一盆木芙蓉,正好赶上盛开期,渐变的色彩由白到深粉色,好看极了。
正当安沅兴致盎然地盯着那盆木芙蓉看的时候,阎煜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厚外套。
“穿上。”
安沅乖乖地一边穿外套,一边好奇的提问。
“这盆木芙蓉好漂亮啊,阎煜是你种的吗?”
阎煜看着那盆之前都被他彻底忽略了的花。
木芙蓉,芙蓉,一字之差,差很多!
两年前他买下这房子后,里面什么都没动,但是特意让人在庭院里移了一棵七八年的梅树,然后还吩咐了花艺师再植上一些荷花。
荷花,又名芙蓉,水芙蓉。
花艺师跟他的小助理交代的时候没想到要在庭院里弄个水池什么的出来,就自以为阎煜说的是木芙蓉!
结果,等庭院全部都弄好了之后,阎煜搬进来时才发现花艺师居然搞错了!
这几大盆花大色丽的东西是什么鬼?根本就不是他要的荷花,水芙蓉。
其余的都让他给养死了,就剩这一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开花了?!
“你不是就喜欢荷花么?”
“这木芙蓉你也喜欢?”
阎煜见小女生这饶有兴趣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安沅之前对这色彩娇艳的花朵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只是今天这意境下,忽然发觉了它的美。
“木芙蓉也叫霜降花,现在秋深露重,天气这么阴冷,但是它却开的好漂亮。”
“你不觉得看了心情也会好一些么?”
安沅眨了眨眼,又回过头去仔细看那盆花。
“你看这朵刚开的,花瓣还是白色的,可能到晚上就全部都变成深粉色了。”
“是不是很神奇?”
阎煜唔了一声,也盘腿坐了下来,陪着小女生赏花。
“木芙蓉的花和叶子都是很好的药材呢,外敷可以消肿止痛的。”
“针灸时万一走针了之后留了小肿块,也可以用它来消。”
“嗯。”
一说起中药材,潇安沅就尤为的能言善道,小嘴里可以巴拉巴拉好久。
耐着性子等她说完,阎煜也不着急去洗漱。
“阎煜,那棵梅树,明年要是结果子的话,我来帮你摘吧。”
“可以酿梅子酒给你和师父喝,还可以腌话梅给祖奶奶吃。”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