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针,刚才安沅在箱子里找针的时候,他都不敢看,想到一会儿要被扎针,他就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杨书远哪里会不知道他这挫人,平时胆子看着大的要命,一天到晚得瑟,但实际上又晕血又晕针。
所以,刚才除了怕被拍到他去看痔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死活不肯去急诊室。
平时医院里白天的诊室分的细还好,急诊室里那可是随时都会见血的地方。
杨书远平时为了替他隐瞒找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真的是绞尽脑汁,偏偏还得假装自己也没发现,否则就冼星海那又怂又爱面子的性格,搞不好就又闹离家出走人间蒸发这招。
冼星海在卧室换好睡衣,哭丧着脸跟杨书远提了个很不靠谱的要求。
“杨书远,一会儿你要不先把我敲晕算了。”
“万一我当着潇安沅的面晕倒,那就太特么丢脸了。”
杨书远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人是趴着的,又看不到。”
“晕个屁啊!”
“啊?我得趴着么?”
那穴位难道是在他背上?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呢,动作快点。”
“人家还等着呢。”
杨书远最受不了冼星海一点,就是私下里特啰嗦,做点事情拖拖拉拉磨叽的要死。
安沅隔着拉门把杨书远叫出来嘱咐了两句话。
一分钟后,卧室里爆出来冼星海气急败坏的低吼声,“艹,杨书远你个禽一兽,干嘛扒我裤子?”
安沅“”
冼同学不愧是歌手,那中气足的,这一声压着嗓子估计也能吼得楼上邻居都听到了。
等安沅进去的时候,冼星海已经乖乖地跟具灵魂出窍的尸体一样趴平了只露出腰和上臀,其他部位都被睡衣和毛巾遮得好好的。
“冼星海,我前面给你搭脉的时候,发现你有些湿滞重。”
“你平时腰髋这里会不会疼?”
安沅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来,轻声气语地问他。
“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或者平时突然转身的时候,有没有腰脊背会突然很痛,转不了的情况?”
冼星海本来闷在枕头里的脑袋一个抬起,半侧过脸来,“对啊,我这里这里这里,经常会疼。”
他右手一个抬起指了指背后他平时会疼的一些位置。
“好的,我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一会儿你只是会有些微的酸胀,不疼的。”
“但是扎好之后,你别乱动,否则容易走针。”
冼星海闻言,一个劲说好,随即马上趴好不敢再动弹了。
走针,听着就很吓人!
“这里是腰俞穴。”
“这个穴位可以调肾气,强腰肾,灸完之后你腰髋和背脊的疼痛会有所缓解的。”
说话间,安沅已经拿着两寸的毫针,手起针下,精准的扎中了腰俞穴,那提一插一捻一转的手势连杨书远这个外行都看的出来小女生是个厉害的。
……
趴在那里被扎了针的冼星海,却是脸上要流下宽面条了。
潇安沅不光知道了自己有痔疮,还发现自己肾不好肾不好我擦啊!
冼星海其实真的误会了,光听到一个肾字就那么敏感想多了。
毫无所觉,满脸认真的安沅准备要继续扎长强穴了,那个位置还在很下面。
“杨书远,可以麻烦你把那个毛巾再拉下来一点么?”
杨书远看看那毛巾盖住的地方,再往下
安沅见他没动作,也没说什么,只是耐心等着,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有。
杨书远赧然,医者无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