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孤臣“二字”吕夷简不由得嘴角抽抽,叶安最大的依仗便是这两个字,这煌煌史书中有多少人能做到善始善终的“孤臣”,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孤臣都做不到。
但就算吕夷简不想承认也没办法,叶安这个孤臣确实做的挺好,无论是王曾还是他自己都没有获得叶安的信任,也都无法将他归入麾下。
这也是他不得文臣武将待见的重要原因,官家想用他都难以下手,谁都知晓,叶安这种人可以临危受命,但绝不能成为调和朝堂的存在。
许多人觉得叶安未来有登临相位的可能,但无论是吕夷简还是王曾,亦或是朝中的老臣们都知道,作为一个孤臣叶安绝没有可能成为大宋的相公。
但吕夷简忘了,叶安虽然作为孤臣,但却交好很多人,也是朝中人缘最好的存在,就算他与吕夷简撕破脸,可最后如何了呢?
叶安离开吕府,虽说今日未在吕夷简的寿宴上露面,可意义同样重要,至少让的那些归附之人明白自己与吕夷简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
能同吕夷简这位大宋相公撕破脸,事后还能被吕夷简请来贺寿,这已经是超乎常人意料的之事。
就算是吕公著都有些不解父亲能如此轻易放过叶安,还打算与他重修旧好,看着送走客人细细品茶的吕夷简道:“父亲大人,您再度起复为相,底气十足,为何不对叶安出手?”
“出手?如何出手?你可知对叶安出手的代价是什么?此子之所以敢如此轻松的前来,底气十足啊!”
吕夷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看向儿子不由得感叹道:“你以为他叶长生只有官家的照拂?若真使起手段来,必定两败俱伤,别忘了皇城司还在他的手中,此时各寻台阶下才最是稳妥,为父可不打算与他为敌。聪明人在朝中当长袖善舞,愚蠢的人才会四面树敌,你可知为父的意思?”
吕公著点头应下:“孩儿知晓了,只是叶安的格物之学实是神奇,可为天下大用,乃国之鼎也!”
吕夷简笑道:“你愿学在格物之道上下功夫?为父倒是觉得这并非坏事。你在学问上的本事可比他叶安强得多!”
这话说到了吕公著的心中,他也发现自己在其他地方根本不是叶安的对手,或许在学问一途上能胜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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