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下绊子,我都不敢,你也配?你胆子实在太大了!”孟肖岳一把就将杨宁推开,杨宁踉跄几步,后脑勺正磕在了门柱上。
可杨宁已经顾不得疼,早已被吓破了胆,“我蠢,我不对,可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我现在赶去冷宫把事情接过来?”
“晚了!”
孟肖岳瘫在了椅子上,宽掌狠狠捶着黄花梨木的扶手,也不知谁是他此时最恨的人,“现在只能盼着那几个人病弱无力,救不回来,到时上报草草了事,这件事儿也能得过且过。”
他看杨宁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头蠢猪。原本对苏夕晓可以小火慢烹,温水煮青蛙,可这个蠢货偏偏往火里浇了一勺油。
火势凶猛,炙热燃烧,连他都会被火星撩到。
屋内鸦雀无声,沉默了许久。孟肖岳思忖片刻便叫来贴身小厮,在其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小厮领命,立即离去。
杨宁蹲在地上不敢吭声,可他盯紧孟肖岳的眼神,很想知道医正大人又用了什么手段。
孟肖岳深吸口气,似自言自语“你已经火上浇了油,我不妨再加上两瓮,倘若这般苏夕晓都能全身而退,她就彻底在御医院中站住了脚,连我都不敢再硬抗了。”
……
苏夕晓此时已经熬好了退烧消炎的药,为了二位病者一一服下,其余的人,仍在不停的换着毛巾为他们擦身降温。
“温度好似下来一些,不知要擦到什么时候?”
“时间已经不多了,可还有五位姐姐没得上诊治呢。”年纪最轻的女子指着计时沙漏,有些懊恼。
叶芳甯看向苏夕晓,“能不能拖延些时间再走?那两位妹妹时常腹泻胃痛,一年病上大半年,始终查不着原因。”
苏夕晓正在为其他人包扎腿伤。
说是伤,其实是疮。
此地阴寒潮湿,床铺都发了霉,起了疹子没敷药,便越来越重便成了疮。
“我进来的时候,总管太监派了小太监在守着门,说是一个时辰就上锁,会来轰我出去。”
她将女子腿疮用刀剜了干净,又缝合敷药,灵动的双手已经快到交叠出重影,再也没有提升速度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