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看,很想疯狂吐槽却又没脸开口。
技不如人,没啥可说。
跨行业还被这女人给比下去,仵作们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
“擦擦手,喝两口水,快些回家歇歇,别在这里等他们了,晦气。”
王友来厌恶的看了后堂一眼,随后朝黄秋平努努嘴。
黄秋平立即端上洗手的水,苏夕晓道了一声谢,洗净之后,接过王友来一直捧着的茶。
刘宏炳一脸歉意,鼓足勇气才敢上前赔礼,“没想到我昨日不在,让苏医官背了如此大的一口黑锅,但今日朝堂之上,刘大人问话,我也的确无法辩解,望晓儿姐不要怪罪。”
苏夕晓轻应,“我不怪你。”但也不会再有交集。
起码,钟善没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之前,医务局的人她一个都不想再来往。
想起了冯夫人,苏夕晓突然问道“她人呢?”
王友来道“我刚刚瞄了一眼,被赵都监一起带回冯府了,冯家的事恐怕还有得查,趁热打铁,最好不过。”
苏夕晓问“冯家的人都被带走了?”
“对,都走了。”黄秋平道。
苏夕晓指了指棺木,“所以,冯大人这边,就没人管了吗?”
“这……”
又是一众大眼瞪小眼,谁都回答不上来。
他们似乎都忘记冯毅的后事应该如何办,总不能就在这里晾着吧?
虽然王友来只是个九品芝麻官,可现在府衙大堂内的所有人,就他官儿最大。
眼见众人看过来,王友来只能硬着头皮带人将冯毅的尸首放回棺木内,用冰镇着,随后去联络他老家的人。
冯家还不知会查到什么时候,冯毅发丧的事,只能指望他老家的亲戚到和州府后再商议了。
就这一会儿功夫,沈南琛也从后堂走出来。
阴沉冷漠的面庞自带控场开关,连大堂内低声议论的衙役们也都闭上了嘴……
苏夕晓看过去,沈南琛走到她身边。
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披风,他轻轻道,“走,我们回家。”
充满磁性的魔音好似天籁,让苏夕晓瞬间放松全身戒备,一瞬间瘫软下来。
她硬撑的坚强、她拒不妥协的抗争,她不容玷污的医德医品,在这一刻全部发泄,从心底涌起湿润的委屈。
她却抬头将其咽了回去。
“好,回家。”
他的大手扶住了她,慢慢地朝着府衙大堂之外走去。
经过一上午的八卦散播,堂堂府衙判官冯毅被害的传闻也早已被众人知晓。
府衙外有不少等候消息的群众。
议论之时看到沈南琛带苏夕晓走出,皆是想一探究竟,却又不敢开口问些什么。
聂东阳跟随在后,自当闲不住这一张嘴。
“想知道发生了啥?去冯家门口盯着啊,反正污蔑苏医官害人是不可能的,所有的证据全部不成立,就是栽赃陷害,这笔帐,爷爷还没算完!”
“那冯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害的?”
“这要问钟知府和刘大人了,我又不是府衙的官儿,只是他们除了屈打成招似乎也不会别的,是不是真能为冯毅大人申冤,呵呵,可就不知道喽!”
沈南琛带着苏夕晓上马车,聂东阳絮絮叨叨,也跟着跳上来。
护院启程,迅速回家。
可聂东阳刚刚那话可谓是在百姓中间点了一把火,瞬间所有的陈年旧案和压抑的不满都被翻出来,堂堂的和州府衙的大门口,迅速堪比最热闹的菜市场。
苏夕晓有些累,上了马车,倒在靠枕上就睡。
聂东阳时不时偷偷的看两眼,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沈南琛的眼神瞪了回去。
听到苏夕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