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凌芸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只会把你忘掉,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都要彻彻底底地忘记。”
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往药房走去。
栾轻溪虎躯一震,心头一阵猛烈的抽痛。
芸儿果然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么,比起怨恨,忘却更令他无法接受。
心情平复了些,快步追了过去。
凌芸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脸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否则,你懂的。”
“嗯。”
“刚抓了一个毒娘,我猜八成是文轻摇派来的。你的人抓到她了没?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她。”
凌芸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厉芒。
栾轻溪握住凌芸的手,摩挲着说道“抓到了,两日内就能送达。那个毒娘交给我,保管让你满意,你只需专心炼药便可。”
“好。”凌芸长吐了口气,心中的怒气才得以平复了些。
“我炼药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除非坤那儿出了状况,不然在我走出药房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或走近药房。”
“好。”栾轻溪点了点头,“去密室吧,那儿比较安静。”
“嗯,那你找人给我搬东西,这几天我就密室里住了。”
凌芸见栾轻溪还拉着她的手不放,睨着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是不是该放手了?”
栾轻溪嗯了一声,手却没有放开,而是抬起她的手背,轻啜了一下,这才撒开了手。
凌芸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无语地嘴角扯扯,这货上哪儿学的?
算了,她时间宝贵得很,他又不是第一回了,她都没心思跟他计较了。
栾轻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仅把审问毒娘的事揽上身,还亲自帮她将炼炼药的物品搬进了密室,以作补救。
阴冷潮湿的地牢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中央的位置杵着一副木架。
一名衣衫褴褛的青衣女子被吊地了木架上,几名黑衣影卫正使用各种严酷刑具逼问。
青衣女子的脸色惨白,却面无表情,神情空洞呆滞地望着前方,哪怕已经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连闷哼都没一句。
只是在提到某个人名时,她的嘴唇才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栾轻溪悠然地坐在架前的圈椅上,嘴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女子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但他也没有生出一丝焦躁不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