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太后赏赐的金牌,凌芸等人很顺利地出了王城。
跟兰儿等人汇合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风满楼所在的地界进发。
“芸儿,你真的决定了要去煜国?”马车上,凌宗见凌芸撩开车帘往外张望,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凌芸一路数着马路两旁的小树,感觉每走过一棵,她们就离王都远了一些。
听到问话,回头看向他道“爹,只要您平安健康,我就没什么顾忌,您不用担心我。”
“唉,既然你意已决,爹也不好说什么。但你要记住,绝对不能涉险发生意外。
否则,待爹百年之后,也没脸面去见你娘。”
“女儿知道,爹,您先睡会儿,路程还很长呢。”
凌宗闭上双眼,靠在一边假寐了起来。
凌芸见凌宗很快就呼吸平稳,轻手轻脚地撩开车帘,骑到旁边的一匹马上。
她把追风招呼过来,两人打马跑到前面。
“煜国那边的状况怎样了?”凌芸问道“他们一路上没少遭截杀吧?”
“不错,太子殿下这一路上遭到了数次截杀,在其中一次截杀中,为保护郡主手臂受了剑伤。”
“眼下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后面的路想必还会遭到刺杀。”凌芸担忧地道。
“之所以太子殿下上次能及时赶到,是因为他安排手下回去筹备婚事,而他自己则在半路上等。”
“嗯,他会那样做其实很正常,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煜国的情况。”
凌芸突然担心起他哥,想了想吩咐道“追风,你再派些人出去,令他们尽快追上护送郡主的队伍。”
追风了解凌芸的顾虑,应声道“是,属下这就传书,从附近的分坛调配人马,这样更省时省事。”
“行,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这头,离煜国不远的一片小树林里,夹带寒意的冷风吹得帐篷呼啦呼啦作响。
姬羽诗裹在被子里,急促地轻咳了两声,一旁照顾她的巧儿紧张地问道“郡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姬羽诗无力地摇了摇头,“只是睡不着,没什么大碍。巧儿,你觉得太子殿下的为人如何?”
“太子殿下?挺好的,话虽不多,但他却奋不顾身地护着郡主,试问多少男人能做到像他那样?”
姬羽诗唇角动了动,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升起一股温暖。
她对于和亲之事一直都抱有抵触的心理,甚至想过以死反抗。
若不是担心整个睿亲王府都要受她所累,她宁愿抗拒吃药治病,以死来求得一种解脱。
可自从遇到凌芸之后,她已经有所动摇,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令她改变了许多。
她从未想过,贵为一国太子会为了救她奋不顾身,就算是她的身份特殊,要是换作他人怕是难以做到。
朦胧中,姬羽诗渐渐入睡,嘴角还挂着一缕温婉的浅笑。
次日一早,队伍继续行进。
姬羽诗由巧儿伺候着洗漱完,重新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是一只手吊在胸前的段奕宸,上回截杀他被砍伤了手。
原本他应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但碍于前路凶险未知,在马车旁边更方便保护。
姬羽诗隔着纱帘看了一眼旁边的身影,轻声问道“太子殿下,你的伤势如何?”
“无碍。”段奕宸冰冷地吐噜了两个字。
姬羽诗感觉有些挫败,这个男人着实是太冷了,跟冰坨子似的,每次说话都只有两三个字。
她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他并非单纯的性格如此,许是从小一些不为人知的经历使然。
越是观察,她心里就越是为他感到心痛,是什么样的一种环境,才会令一个人变成这副性格?
宫中的王子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