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屋里突然传来物什被摔落到地上的声音。
凌芸和凌苓互看一眼,赶忙推门进去。
“娘,您没事吧?”一名小女孩哭着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少妇。
“艳儿,娘没事。”倒在地上之人正是凌芸和凌苓两人的二姐——凌芝,而小女孩则是她的女儿许艳艳。
“二姐!”
凌苓与凌芸异口同声的惊呼道,立马上前把她搀扶了起来。
“许得志,你还是不是男人?想我二姐当年,不顾一切的嫁给你。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欺负的么?”
凌芸气不过,指着一名醉醺醺的男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那男子衣衫褴褛,手里提着一个酒壶,浑身的酒气。跟她们相隔有丈余远,凌芸都能闻到那刺鼻的气味。
此人正是两人的姐夫,凌芝的夫君——许得志。
人如其名,郁郁不得志,一副颓废不堪的样子。
直让凌芸想起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那种。
“你这小子是谁?我的家事不…不用你管,嗝!”
许得志打了个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会跟这样的一个小白脸交往。
“原…原来是两位小…小姨子。你…你们姐妹就好…好好聊聊吧。我…我就不打打扰你们了。”
许得志似乎认出了两人,也不管她们如何反应,晃晃悠悠地,径直回了屋里。
凌芸还要上前理论,却被凌苓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你跟他理论也没有用,省得他发起酒疯来把你也打了。”
她也不怕他这样的一个人,别说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就算真打起来,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不过凌苓说得对,跟这样的人理论,只不过是掉了自己的身价,根本没必要,完全是浪费时间。
“二姐你没事吧?”就在凌芸大骂许得志之时,凌苓已经把她扶了起来,并且在处理伤口。
凌芝苦涩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两个妹妹看到她如今这副田地,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没当场哭算不错了。
“我没事,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艳儿快给你两位姨母倒茶。”
许艳艳乖巧地哦了一声,捡起地上已经凹了一半的水壶,正准备去接水。
兰儿抢了过来,“还是让我来吧,这事情我做习惯了。小妹妹你还小,小心弄伤了,留下伤疤就不美了。”
凌芸完全体会一句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许艳艳不过是五岁,收拾起地上的杯碗碎片已经是有模有样。
看得出来她平日里没少做这样的事。
“艳艳,还是让姨母来吧!”凌芸抢过比两个她还要高的扫帚,开始收拾了起来。
逐月也没袖手旁观,几人合力,很快便把屋子收拾好了。
屋里的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虽然他们都猜到凌芝家环境不好,却没想到竟然是差到这种境地。
“他经常这样打你么?”凌芸实在是忍不住,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凌芝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也不是啊,在他心情好时不会,只有在不好的时候才会这样。”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心情好?”凌苓搭腔问道,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二姐,看到她这样被人欺负,心里总是不爽。
凌芝沉默了,两人也猜答案。
凌芸在想,女人还真是贱,男人只要几句甜言密语,她便不顾一切地相信对方。
即便对方伤害了自己,只要道个歉,就很轻易地被原谅。
有人说婚姻就是女人的全部,刚开始她还有些不理解,甚至嗤之以鼻。现在看到二姐的状况,倒是有些理解了。
“当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只是…只是几次乡试落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