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父亲也是因这个获罪,被君上幽禁?”
“君上,”纪平轻叹,看向花园中蜿蜒的曲水,“我和他都师承父亲,多年来他看不透我,我也看不透他。但要紧时候,应该心有灵犀吧。”
纪齐一怔,“所以君上——”
“当然是假的。连沈疾和薛战的不知所踪,都可能是假的。他在引蛇出洞,等我动手,且自信到,跑去天涯海角等。咱们的主君,真是被小半生战无不胜给惯坏了。”
“你都知道了他是在引——”
“没有绝无风险的计划。我跟他,在比快。他明白,我也明白。”
纪齐已经听不懂了。他还想问,不知能问什么,下一刻仿佛看见兄长眼锋一敛,然后自己的双臂,骤然被缚。
是不知何时靠近的府卫,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往宅院深处带。
那是一段窄廊尽头的密闭暗室,在地下,狭小潮湿。
纪齐震惊至极,忽有些明白顾淳月是如何失的踪,却已来不及了。
“待尘埃落定,父母亲会回来,咱们一家人,便能重聚。”
春夏夜沉,他呆望兄长异常平静的脸。
“自己家,饭食有人张罗。你就好吃好睡几日,权当养伤休息。”便听纪平再道,“不要试图逃跑或说服仆从放了你,事已至此,你跑出去帮别人,便是谋害自己家族。父母亲,我,宸儿,一个都别想活,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