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不合规矩。
“为何?”
纪晚苓摇头“父亲没说。但他的意思,应该不是怎样正式的见面,估摸就是看上一眼。我也不明白。”
顾星朗思忖片刻道“十月秋猎,到时候你们几个都会去。纪大人已有两年不去,今年若天气好,也可与曹大人他们同去。”
纪晚苓会意,然后道“你最近与珮夫人走得近,我虽直觉她未存坏心,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且这次的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顾星朗点头。不知她今日有没有去煮雨殿。
便在当夜,亥时将过,阮雪音至挽澜殿求见。
“珮夫人,今夜太晚,君上已经准备安置,再是要紧的事,可否明日再说?”
“请涤砚大人通传,见与不见,且看君上意思吧。”
涤砚犹豫片刻,想着近几日君上频频接她过来,怕是真有事,于是道“请夫人稍候。”
云玺在旁轻声道“夫人,这时候君上是真的快安置了,咱们不能明天来吗?”
阮雪音之前在月华台。她本也想早些来,但今夜天气好,宜观星,之前连续三晚她都被困在挽澜殿,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于是坚持看完那些星星再过来。
至于明天。明天有明天的事,她已经和段惜润约好一同去煮雨殿。而在那之前,她有必要把今天所知告诉顾星朗。
等待的时间比以为的要短,涤砚很快回来道
“夫人请随我来,”又看向云玺,“你且在正殿等候夫人吧。”
顾星朗已换了霜色寝衣,站在第五级平阶上高而窄的靠墙书架前徘徊,似乎也不是在找书,只是等人无聊所以随便看看。
只是穿着寝衣,却还是给人玉树琳琅之感。
侍疾期间他也常常这副样子,所以阮雪音并不怎么尴尬,福一福道“君上万安。”
顾星朗闻声转头,见她清丽眉眼间隐有疲态。
“刚从月华台过来?”
“是。”
“已经这个时辰了,是什么事?”
“我似乎又想错了。”
“哪一件?”
“瑾夫人。”
便把白天在采露殿段惜润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顾星朗沉思片刻,指一指桌边,“坐。”
阮雪音摇头“只是来将此事告诉君上,已经夜深,雪音告退。”
“你大夜里披星戴月过来,就为了说这件事?”
“一来,明天我会和珍夫人去煮雨殿,觉得应该先让你知道,我们此前判断或有偏差;二来,”她看向顾星朗,认真道“听起来瑾夫人确实关心你,此次极可能是另有人出手。既如此,她是你的嫔妃,倘若真心待你,我不愿因为自己一句话令你们生出嫌隙。”
顾星朗觉得很有意思,走近她道“没想到你还操心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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