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如此,在世界上来说,仍然是仅次到大明,与满清不相上下的火器部队了。
其实说起来也怪,对于挨打的人来说,他们本能的会学习强者。
古往今来从来都是如此。
也正因如此,多尔衮也好,皇太极也罢,还有李过,他们都在挨过打之后,迅速模仿明军建立起了一支火器部队,那怕是不能纯火器,但也建立了一支以火器为主的军队,而在西征的过程中,在火器上尝到太多甜头的他们,那里还会犹豫着用不用火器,唯一限制火器数量的原因就是生产,而不是意愿。
当然,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限制的话。恐怕就是铅了,不过随着他们打下了哈萨克,铅的供应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他们快来了……”
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兵,马尔夫洛夫在心里默默的念书着,自从十年前他被劫走成为奴隶之后,他整个人只剩下一个念头重获自由!但是怎么才能逃出他们的魔爪呢?
两年前,他获得了自由。
现在,他所需要就是报复,尽管布拉哈人的炮弹不断的落在他的身边,夺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可是他仍然死死的盯着冲来的骑兵。
“准备……”
随着一声令下,他举起了手中的五钱火枪,大拇指扳开燧石机,瞄准着正前方。
一千米!
九百米!
八百米!
……
终于,当骑兵进入四百米的距离时,随着口令的下令,马尔夫洛夫扣动了扳机。
“砰”!
方阵的正前喷涌出一团团的白烟,尖锥形的膨胀式子弹呼啸着朝着布哈拉骑兵飞去。
线膛枪!
自从两年前顺军破解得了线膛的秘密后,他们用了两年的时间,把旧火枪改造成为线膛枪,就像历史上的法国人、俄国人一样,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将大量的老式滑膛火枪改造成线膛枪,尽管这些老式的步枪比不新式步枪,但倒也堪用。
不过顺军那些“勉强堪用”的线膛枪,对于布哈拉人而言却是致命的,他们可以在相隔四百米的距离开枪,尽管不可能百发百中,但它的精度倒也不错。
上万火枪兵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就打出了第一轮齐射,在硝烟尚未散尽的时候,正在冲击的布哈拉重骑就像是突然踩了一条绊马索似的,拉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子弹呼啸着由远处袭来,那些尖锥形的子弹,轻易的撕开了他们身上的上链板甲,钻进他们的身体里,撕碎他们的血肉、内脏,而面对火枪手们发射的密集弹雨,这些一头撞上来的布哈拉重骑兵,就成了火器的活靶子,连人带马的不断的摔倒在地上。
在火药的推动下,重达数十克的铅制子弹只要命中目标就会击穿他们的盔甲,在身体上打出一个巨大的血洞。
无论是人或战马中弹,都会立即摔倒下下去,在布哈拉重骑兵迎头撞上这面铁与火铸成的铁墙时,成百上千的骑兵倒下了,
在他们冲到两百米的距离时,上万个火枪兵已经接连打了几轮齐射,尽管布拉哈重骑在接连不断的齐射中被干掉了一大半,但是剩下的重骑兵,仍然疯狂的向着顺军发起冲击,完全无视面前的枪林弹雨。
似乎在这一刻。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神对于他们的赏赐,好怕就是他们就此死去。也可以进入到天堂之中,得到神的祝福。
但是在此之前,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杀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