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驮。”
已经带着苏琼乘船离开了蕲水县的陆玄,回想起广休和尚所说师兄名号,犹自有些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韦陀可是佛门菩萨尊号,此‘驮’虽非彼‘陀’,但广休和尚的师兄,本身便是佛门弟子,竟然取这么一个名姓,足见其实非常人也。
不过怎么也是广休的师兄,想必不会太过凶恶。再者如能借得异兽马,自然最好,若是不成,却也无妨。此番甘泉炼剑,又在寺中借宿,算是领了好处,只当报答几分,帮广休带东西给他师兄便是。
如此想着,陆玄放下了思绪。
回头看向苏琼。
小姑娘在老和尚那听了不少修行事,如今却有几分畅想,峨眉情况如何尚且不知,倒是不好让她因广休言语期盼过高,变得浮躁。
于是便问了几句。
苏琼不明陆玄心思,听他问起,倒是有些兴奋,随即将从广休那里听得的一些事情告诉了陆玄。
……
江夏郡,夏口。
祖孙二人谢过船主人后,便往龟山而去。
龟山所以得名,正因其状似灵龟,且伏于两江之间,右揽祖江,左揽汉江,正如水中伏龟。
龟山不甚大,但其上名胜却是不少。
神将庙、藏马洞、磨刀石、桂月亭状元石、禹王宫、月树亭、桃花洞罗汉寺……
广休师兄韦驮和尚,便在这罗汉寺中修行。
罗汉寺相去不远,琢磨那韦驮和尚脾性或许古怪,二人也未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于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已经赶到了寺中。
罗汉寺是小寺,比不得清泉寺,不过胜在更为清净。
寺中颇有几个僧人,住持是一位中年僧人,瞧着也不是修行中人。
一身黄色僧袍,胖大身躯,肥头大脸,满面油光,日子似乎过得有些滋润。
陆玄一寒酸老道,苏琼也是个小姑娘,这一对组合,住持一见便是皱眉。
“阿弥陀佛,贫僧法圆,乃是本寺住持,未知两位居士何来?”
陆玄一个道士,住持自然不会认为他是来拜佛烧香的。
陆玄到没有因为法圆住持这满面油光的模样,就笃定他不是什么好和尚,也不计较对方态度,只稽首问道“老道陆玄,见过住持,未知贵寺可有一位韦驮法师?”
“韦驮?”
听得这个名字,法圆面色一沉,似乎有些不快。
“韦驮现下不在寺中,不知两位寻他何事?”
听得果然有个韦驮和尚在罗汉寺修行,陆玄放心了些,当下又道“我二人是受清泉寺广休大师所托,给韦驮法师送东西来的。”
“广休大师?!”
法圆闻言,眼睛一瞪,与听见陆玄说起韦驮名字的时候态度全然不同,变得高兴起来。
“原是广休大师的朋友,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法圆对广休似乎颇有些崇敬,连带着对陆玄二人的态度都亲近了许多。
“韦驮那厮,去藏马洞去了,整日说在那洞中养了一头异兽,人都有些魔障,那厮是个混不吝的,不修善果,行事疯癫,也难找他。不过一到用斋饭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两位不妨在寺中稍待。”
祖孙二人见此,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只听法圆所说,那韦驮和尚确也是有一些乖张。
当然,异兽之说当是真的,只是眼前的法圆凡人一个,不明其中真意罢了。
……
“两位不知,那韦驮行事乖张,脾气暴躁,最爱坏人好事,寺中好些香客都被他吓过,连带着寺中香火都少了许多。二位可不知,贫僧本不是这般模样,自那厮来后,这寺中日子艰难,贫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