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需要他负责的事情!?不过说起鹊城之难,也的确叫人惋惜。秦留月垂头陷入沉思,几息之后,抬起头向崔始阳行礼道“主子,留月颠簸半生,妻子早亡,膝下尚无子嗣。既然这孩子是鹊城唯一的后裔,不如便交由留月抚养?”
号枝没想到秦留月愿意收养宝哥,一时怅然,久久不语。她是颠簸流离的江湖浪荡儿,宝哥必然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她东奔西走;而林夔止这里人际虽然简单,可凉州条件清苦,宝哥没有父母照拂,痛了哭了也无人问津……这样看来,往秦留月那里养着,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安王点头允了。可虽说做了这个决定,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宝哥说。小孩子哭得累了,便抓着号枝的一缕头发睡着了,秦留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把这孩子接过去抱着。
于是,当阿若挈策乌带着右谷蠡王等一众下属,跟着凉州牧踏入这会客花厅之时,见到的便是“左大将眼泪汪汪地抱着孩子,和一中年商人站在一起”的场景……
铁面乌鸦冤枉死了。明明就是因为被宝哥拽着头发疼到飙泪,哪来的“持手相看泪眼”啊!?
阿若挈策乌磨了磨牙,一双黑漆漆的眼瞳将秦留月看了个浑身汗毛直竖。后者咳了两声,让随舟把宝哥抱下去,站起来长身一揖道“见过清闽大王。在下蒙州白鹭庭秦留月,请多赐教。”
阿若挈策乌不搭理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不得了的念头来那只该死的乌鸦瞧着约莫双十年华的样子,而在俞国女子一般十五便要出嫁——她该不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吧??刚才那小崽子长得又黄又瘦,头发稀稀拉拉地活像只猢狲,简直跟秦留月一模一样,看看都是短命鬼的样子……这样想着,清闽大王投向秦留月的目光愈发不善,看得后者心惊肉跳,直在心中细数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主……
“清闽大王一路来的甚是匆忙,想来也是累了,快请入座休息吧。”崔始阳做了个请众人坐下的手势,总算是将颇有些混乱的局面镇下来,“灵州大营可还安定?”
“安定!老朽和大王出来时,戴仲小将军正奉了十七爷的命,往蒙州去。”号枝笑眯眯地回应,顺手往桌子上摸了块糕点吃,“想来如今也应该是到了,十七爷不和我等说说打算?”
安王点了点头,转而问阿若挈策乌“大王的右贤王庭内,有蛮平国的邪教教徒借道往蒙州猛涛河港口入我俞国,书信我已经看过。但大王就能确定是善用密药‘帝流浆’的拜月白狼教?”
“十七爷若是担忧,老朽这儿还带了份礼。”不等阿若挈策乌回答,号枝又插进话来。她露出一口白森森的虎牙,往门外招了招手,图纳便将那只檀木大箱子搬了进来。箱门打开,看清其中内容物之后,众人呼吸皆是一窒——那是一只用石灰腌制的人头!在看那人头赤发色目,满脸的雕青,甚至在鼻子和口唇旁边打孔穿环,不是蛮平拜月白狼教的打扮又是什么!铁面乌鸦好似还嫌人头不够有说服力似的,故意将这东西往安王面前让了让,拿手指去搓人头面上的雕青,口中说着“哝,您可看清了,这雕青都是蛮平妖人用蓝草染色,一针一针刺进皮肤里画成的,可做不得假……”
“放肆!还不滚远!”弄浪面色不善,嘶哑着声音呵斥,她这才撇了撇嘴,重新将那人头扔进木箱,顿时激起一蓬石灰烟尘。
林夔止心中了然,号枝将人头用石灰腌制送到跟前这种做法是向俞国皇室的挑衅,也是对当年之事的一种报复心理,不由地去看崔始阳。安王则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刚才差点被号枝直接将人头扔进怀里的人不是他似的。
见达成的效果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爆炸,号枝有些兴意阑珊。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讲白了自己也并非一心一意想要光复镜炴国,俞国和蛮平两个大国就算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