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提议回去了，谁知霁霖又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有霓虹的灯光。”

“什么？”

“那个晚上。”霁霖比划着，“就这样……照在你的脸上。”

明晞的脚步一顿。

————

看着霁霖毫无异样的笑容，明晞无语“霁霖，沈老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明晞此时十分确定，这家伙的确是醉了。

“我知道啊——”

霁霖却一副轻松的口吻，大概是半醉的原因，声音还有些不稳。

“那你还……”

明晞的声音戛然而止。霁霖就在此刻突然拉过明晞的两只手，双手包裹着，拿到眼前，轻轻呵了口气。

温热的掌心熨着她微凉的手背，霁霖修长的手指就搭在她的手上。而那带着温度的呼吸就直直透过手部薄薄的皮肤，将热度传到她的身体里。

就在这样微凉的夜里，灯火都不太明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掌控，让她蓦地手足无措。

明晞连呼吸都放慢了两秒钟。

“霁霖，你……你在干嘛？”

听到明晞的发问，霁霖却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忽地笑了。

头脑晕晕乎乎的，但意识却是清醒的，霁霖完全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干什么。

只是感觉有点不太真实，感官比平时迟缓了半拍，并且胆子明显肥了几个level而已。

“明晞，你是有反应的嘛。”

“啊？什么？”

明晞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我是说——你干嘛总撩我？”

再转过脸的时候，霁霖的表情看上去无辜得像是一只被细雨淋湿的小鹿。

“……”不知为何，明晞看到他这个模样，忽地有种说不上来的心虚，“……我哪有。”

谁知，霁霖只是顺着她的话，笑道“是啊，你没有。”

“……”

两个人又是沉默地走了一会儿的路。

五分钟后，明晞感觉似乎过了半小时之久，才觉得刚刚那会儿奇怪的氛围散去了，于是开口道“霁霖，头晕好点了没？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该好好睡一觉了。”

可霁霖却答非所问，问非所答，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奇怪的方向。

“明晞，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啊？”

明晞下意识地看他，却无意间撞进了他直勾勾的眼神里。

明晞突然有些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她撇开了视线“霁霖，还是别说了，说了就不灵了。”

“不，我要说。”微醺的霁霖此刻却有着孩童般的执拗，“你让我说嘛，明晞。”

“……”

“明晞，你让我说嘛。”

明晞无法，只得妥协。

“你说吧。”

“我哦……”

霁霖轻笑了声，凑近明晞的耳畔，像是要告知什么秘密。

温热的带着些微酒味的气息拂过耳边，明晞听到他的声音清晰而温柔“我只有一个心愿，和你有关。”

双目迷蒙着，倒让他整个人的气质越发安静且柔软。明晞觉得他此时微醺的模样似乎有着莫大的奇妙吸引力，让人止不住地盯着他看。他的神情专注，似乎又和醉意无关，是真的在很认真地叙述一件事情。他的眼睛里全是破碎的星星。

星河和她此刻的心一样，被搅乱了平静，全部揉碎在他的眼底。

明晞看着他直接而毫不掩饰的眼神，胸口控制不住地“扑通”直跳。

……

后面的事明晞也不太记得了。

后来的明晞回想起来这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