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阴嗖嗖的人，真想见一次打一次。”

“见一次打一次就不用了，”颜宝面无表情地道，“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比如？”

“比如你动动手指，以后你们家的西千中心就不欢迎他了，也不错。”

“哈？怎样的‘不欢迎’法？”

“嗯……写个标语什么的？”

“什么标语？”

“‘王晟和狗不许入内’之类的吧。”

颜宝一本正经的语气让明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霁霖瞄了一眼颜宝。搁平时，她哪儿有这个闲情逸致陪他们这儿插科打诨呢，颜宝简直就妥妥的冰山女王一枚。也就是陆明晞，能让这块冰山耐着性子跟她开些没营养的玩笑，比如她俩之间雷人到不行的老公老婆扮演，两个人倒是时常玩这个梗，而且还是玩不腻的。

但这也仅限于明晞在场的时候了。陆明晞在场的时候，她撒泼卖萌打滚撒娇，颜宝也会挑起几个笑容来玩笑两句调侃两句，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但，陆明晞不在的时候，颜宝的冰山本质就毫不掩饰了，她对着两个男人就像对着两具尸体，除了偶尔开口，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把季诺气得不轻，更多的时候她压根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讲，霁霖坐在她身边，甚至还能感觉到隐隐的凉意——就好像挑了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坐在开着门的冰箱边上似的。

明晞也清楚颜宝和季诺的玩笑也就是看不过眼，帮她顺顺气儿，顺带占个嘴上便宜罢了，不过这么一打岔，她的心情又明朗起来，索性不再去想这事儿了。

只不过，说到刘乃妮，她倒是想起霁霖毕业晚会的那天晚上，她在教学楼里总觉得被人所窥视——这下说到刘乃妮的名字，她顿时把这种感觉和这个人联系到了一起，也不知是为什么，大概是种说不清的奇怪的直觉。不过她也无从验证起，所以脑子里虽然灵光一闪，但还是没把这事儿说出来。

……

俗话说得好，为你关掉一扇门的上帝是会感到过意不去于是为你留扇窗的，虽说明晞错失了电视剧ost的演唱机会，而且八成还是人为导致的，不过颜宝转头又为明晞接下了许多愉自制的一部网剧的剧中全部歌曲的演唱。这回是自家资源，也就没有那么多幺蛾子了，几乎是双方刚一接触，就立马敲定下来。

——顺带，还打包了配音项目，女一号。

对此，明晞不得不给颜宝儿一个大大的“瑞思拜”。颜宝这个经纪人当得吧，你要说她特别称职吧，好像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比起那些带着手下一大堆艺人兢兢业业各种拉资源托关系奶新人的大多数经纪人来说，颜宝平日除了重要会议和对明晞意义重大的资源洽谈，更多的时候是闲得无所事事，甚至还能回家去兼顾些家里的事务。但你要说颜宝佛系随缘吧，她又能不动声色地帮明晞谈下一些优秀的资源，就好像她只是闲暇时间顺手完成的，不费吹灰之力，至少明晞就没见她在资源这方面感到吃力过。

就比如这部网剧吧，虽说是小成本制作，但明晞再怎么说也是个初初崭露头角的新人。就算不论资历，同时冒头的新人中还有田甜、许姬她们呢。再说了，田甜、许姬她俩的经纪人何娉怎么看也不像个省油的灯，年龄虽不大，但经验再怎么的也比大学都还未毕业的颜宝要丰富吧？……

明晞倒是没有深想的，但她即使再不动脑子思考也知道，她能把整部剧的歌曲演唱加上女一号配音给包齐活儿了，除了她自己本身业务能力也还算过得去这个原因外，当然少不了颜宝在其中牵线搭桥。由此可见，颜宝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颜宝这个经纪人当得啊，玩儿似的，就连“许多愉”，都仿佛是她家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