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默默无闻中,一桌子饺子吃的只剩一盘。
陆白拿袖子抹了把嘴,对高大老者问道“先生,你怎么来了?”
高大老者叹了口气,“我一直都在。”
“啊?你跟着我们?”陆白惊诧道。
陈月生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但愿他没看见自己搞的破事吧。
高大老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看见了,全都看见了。
不过这些话他没打算在饭桌上说,那多扫兴。
“十几日下来,可有什么观感心得?”
“没……”陆白刚想说没有,而又话锋一转道“有的。”
高大老者很是欣慰,“说说?”
陆白笑嘻嘻地答道“都在狗肚子里。”
陈月生侧过头去,不忍直视。
这不是找打吗?
高大老者心中的那点点欣慰被摧枯拉朽,本就不该指望这小子能说些什么正经事。
陆白很无所谓,打又如何,他可不怕。
见高大老者没有动手的意思,陆白心中有些失望,像是放了个哑炮般。
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好言道“先生,先生?”
还不等他说,高大老者就打断道“可。”
他手一挥,一本书出现在桌上,陈月生双目微眯,论语?
这个世界的论语,是谁写的?
“想入学宫,识字是基本,她尚未适龄,不说熟读诗书,至少要会文中之意,下次我来时,会加以考校。”
“啊?”陆白看着桌上那本论语,嘀咕道“我不会啊。”
教过,没学过。
还好意思说……高大老者看了眼周亚男,见她眼中带着些许迷惘,心中默默摇头。
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就随随便便决定他人的命运,愚蠢。
“这是规矩。”撂下一句话,高大老者就凭空消失了。
于他身前,留有三个红包。
陆白与陈月生对视一眼,陈月生没好气道“你负责啊。”
“我知道。”陆白撇嘴,将手边红包拿起分给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
一颗铜钱。
其他两包也都是一颗铜钱。
周亚男将人生中第一个压岁钱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陈月生收入储物法器中,打算拿个绳子串一下挂脖子上。
肯定是宝贝,他对此深信不疑。
只有陆白大失所望,年年都是一文钱,小气死了。
但有也好过没有,他刚准备看几眼《论语》复习一下,陈月生便先他一步拿去了。
开篇便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然后他就没有读下去的欲望了,几乎可以肯定,有个文抄公来的比他更早。
又或是某个这个世界文抄公去了他们的世界?
又或是平行世界?世界法则?多元宇宙?来自诸天儒家传承?
他凌乱了。
他选择不想。
……
新的一年开始,大觉历四七七变为了大觉历四七八,陆白算大了一岁,他是一月一被叼到学宫的,那时还未睁眼,陈月生未必,生辰八字还每个数呢,周亚男的生日是三月三,据说克夫。
除夕夜过完,三人便出了沧溟城,开始继续赶路,一路走走停停,历时八天,终于到了拒渎关。
拒渎关踞于弘鹿山与长冲大渎之间,辅有关城,但作为两州之间的枢纽,却不见有多繁华,甚至可以说是很破败。
关城内居民稀少,人流量也不多,只有络绎不绝的车马商队与随处可见的大玄甲士。
此地地理条件不是很好,一下雨便泛洪,种不了田,当地居民主要靠打渔维持生计,且长冲大渎一无水府或是河神庙维持河面安定,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