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歌声悲怆,琵琶却不响。他疑惑地放下琵琶,琵琶里却传来女子的声音。高洋疑是妃子冤魂索命,吓得把琵琶摔在地上,拔腿就跑,琵琶冷冷地哼了一声。
殷花在音乐界混的风生水起,可是她不知道弹的歌是用千千万万条人命换来的,凝结了千千万万的仇恨和罪孽。它逼得走投无路的人在家乡饥寒而死,在他乡打工甚至犯罪,只用一条腿做的琵琶可弹不出来。
魏无忌生活于东北,他的舅舅是下岗工人,下岗以后没工作,没学历,只能去给别人送水,几十公斤的水,从一楼搬到6楼也就能赚到3块钱,一个月也就能赚上一千多,养老婆,养女儿。贫贱夫妻百事哀,舅妈天天嫌弃他不挣钱,家里能吃顿肉也是一件喜事。
很不幸,魏无忌的爸爸和妈妈也赶上了当时的下岗潮,那时候魏无忌还小只知道家里有爷爷奶奶。因为他们晚上回来的时候无忌多半都睡了。后来,大了一点,知道原来父母要工作。再大一点,知道父母的工作是卖水果,没错,就是那种大冬天推着车在街边的那种,看见城管就得跑路的那种,他们卖过橘子,卖过冰淇淋。
当时城管追的爸爸的鞋子都跑掉了,因为城管抓到了会没收,那天是哭着回的家,因为一车的橘子被城管没收了,所以对于那些花着老百姓的钱生活的精精彩彩的人,无论是谁,无忌都崇拜不起来,更何况是贪官的女儿。
前几年舅舅检查岀脑梗,上午和魏无忌和他一起去办理住院,下午又偷偷溜回家,给魏无忌的妈妈打电话“姐,我还是不治了,我根本没钱看病。”
当时魏无忌的眼泪就下来了,舅舅没有钱接受治疗,只能是拖着病体,去年过年的时候,多喝了点酒脑溢血走了。魏无忌的妈妈哭着说,他40多年的苦也算是吃到头了,就像新闻上一样,生病的下岗工人只能自杀,在我们这样的地方,好像脱离苦海唯一的办法只有死亡。
舅舅的孩子下定决心要很用功的学习,以后让我家里人过上
好日子。
可惜舅舅这辈子都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最后他把自己的血肉深深的埋在地底下,也只换来了保险单上的几万块钱。我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殷花就可以在国外买豪宅,住别墅,玩音乐!
魏无忌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一边过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富贵日子,一边踩着下岗工人的的贫穷洋洋得意的挥霍?为什么舅舅的命竟然抵不过几千块钱。
有多少殷花和她母亲这样的人,我脚下的土地就埋藏着多少贫穷,困苦,不公。大工厂倒闭后,当地的经济以可怕的速度崩溃,我爸爸,叔叔和周围许许多多的人都背井离乡,被迫寻找活下来的机会,能养活家人的工作。
他们活的这么艰难,殷花和她妈妈的功劳不是没有的,她妈妈私自挪用工人的安置费,她再拿着这些沾着血,粘着肉的钱去追梦,追求自己的快乐生活。
殷花的自身条件算不上多好,不化眼妆的时候眼神呆呆的,看起来不是很精神。鼻子高度也很一般,颜值算明星里面的下游水平。无神的眼睛画上超宽黑眼线时,又被眼线抢去风头既不精致,还显得有些凶凶的很有距离感。
原本的她很难成为什么明星,可是加上强大的资本力量,加上自己还算是努力,才能如愿的实现自己的理想。只是他的理想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用无数人的绝望来滋养她的希望。
魏无忌小时候曾经有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他曾经天真的看着电视上那些被抓的贪官咬牙切齿的想,这些人不要枪毙啊,不要坐牢啊,就没收全部财产,让他们去尝尝下岗工人的滋味。
让他们试一试家徒四壁,北风呼啸,感受那无处不在的冰冷与凉意,然后是无边的绝望淹没掉所有的希望。
魏无忌在读大学时亲眼所见,东北零下几十度的冬天,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