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河招呼安娴他们进屋,本想倒杯水给安娴喝的,但壶里都是冰冷的水,他放下水壶,尴尬的看着安娴,“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去烧点热水给你喝吧。”
“不用了,我们先看看你娘吧。”安娴摆手,示意没事。
“咳咳咳……谁啊?是大河回来了吗?”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见了屋外的动静,一个虚弱的声音问道。
循着声音,安娴走进昏暗的里间,一个妇人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蜡白,身上还只盖着薄薄的一张被子,上面铺着几层稻草。
妇人隐约间看见有人进来,挣扎着做了起来,靠在床栏上,浑浊的眼睛看着安娴,“大河,这是哪家姑娘啊?”
“娘,这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山庄的主人,她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刘大河没敢把自己偷菜一事说出来,怕他娘受不了那刺激,只挑了该说的说了。
“刘大娘好。”安娴坐在床边,轻声和妇人打招呼。
“好。”
“大河,村里有大夫吗?”安娴虽然带了药,但她不懂药理,也不敢给刘大娘乱吃药。
“有的,我去找他去。”说完,刘大河就冒着大雪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杨大夫。
其实之前杨大夫也来看过了,还留下了药方,但刘家实在是没钱捡药,这才发生了庄里偷菜一事。
“姐,杨大夫来了。”刘大河急冲冲的跑了回来,后面跟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安娴连忙让开位置,让杨大夫给刘大娘看诊。
“大河啊,你娘这风寒症愈发的重了,需得尽快给她服药。”杨大夫两指放在刘大娘腕上给她把脉,过了好一会才摇着头道。
“这,我知道,可是我家买不起药啊。”刘大河听见他娘病又加重了,两眼通红,满是绝望。
见状,安娴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拉到了一边去,把自己带来的药拿给杨大夫看,“杨大夫你看看这些药能不能用?”
“能,能。”杨大夫看见眼前的药很是高兴,同一个村子的,他也不希望刘大娘这么早就去了。
他把安娴拿来的药放在桌子上,挑挑拣拣,分成了七份,从箱子里拿了纸给包了起来,“大河,这是七剂药,你每天煎一剂给你娘吃。”
“水没过药面,小火煎三刻钟,药液倒出来,药渣再放水煎三刻钟,两次药液混在一次,分三次给你娘喝。”杨大夫细细嘱咐着刘大河。
“我记住了,谢谢杨大夫。”刘大河把杨大夫说的都记在了心里。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你娘,不用送了。”杨大夫挥挥手,提着药箱往外走。
这边刘大河忙忙碌碌的给他娘煎药,安娴也就自发自觉的出了外屋,一手汤婆子,一手团团的玩着,好不自在。
刘大河伺候着他娘喝下药,看着她沉沉睡去,才得空出来招呼安娴。
看见安娴无聊的在外屋坐着,他一脸歉意,“今天真是多谢姐姐了。”
“没事,举手之劳。”安娴就当日行一善了,何况刘大河是个好孩子,“你娘怎样了?”
“喝完药,已经睡下了。”喝了药的刘大娘气色好了许多,刘大河总算是松了口气了。
“那行,我就先回庄里了,我等会让压压给你送些衣物被褥,新鲜蔬果。”安娴站起身,拍拍刘大河的肩膀,“以后有事来庄里找我,别再做错事了。”
“我知道的,姐姐慢走。”刘大河站在门口目送安娴回庄,心里想着,他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
刘大河的事告了一段落,安娴也能悠悠哉的躺在贵妃榻上喝茶、看雪、睡觉了。
这天,难得放晴不下雪了,院里红梅开得正好,林越陪着安娴在树下煮茶作画。
“庄主,有个叫刘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