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很浅,数量很多,都呈现一条条相似的纹路。
那是体罚留下的痕迹。
他忍着心中强烈的恨意,又重重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
“我~我~”那个女人终于从自责中回过神来,又看向了李修平怀中的那个布包。
刚才的一切她部看得清清楚楚,她嘶哑着嗓音,好似一个多年的冤魂。
“我是她娘。”
......
李修平心神一颤。
果然是这样的关系,果然是如此悲苦的过往,林休休那个小小的人儿,心中却藏着那么多的痛苦。
他恨恨地看了女人一眼,“就因为不相信她说的话,你就体罚一个六岁的孩子,你还有人性吗!你还是个当娘的吗!”
他声音爆裂,一点都没有留情面,他恨这个养了林休休,却没有给她一个温暖童年的女人。
他想起了小女孩听到自己愿意跟她做朋友,愿意跟她讲故事的时候,那种欢欣雀跃,那种喜笑颜开,那种发自心灵的开怀。
“你不配!做一个母亲!!”他恨恨地加重了音量。
“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
那个女人眼珠子一点点充斥了血丝,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崩溃。
“反正她死了,她已经死了,她快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苦苦挣扎,哭着求着不想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死死盯着李修平,“她已经死了,早就死了!你现在跟我说,我不配?我~不配!”
她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手上骤然多出来了一柄剑,身形还在半路,已经直刺而来。
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御,只想着一剑斩了眼前这个该死的人。
李修平抱着林休休往后急退,他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后悔,激愤之下,将话给说重了。
不论如何,眼前这个疯了一样的女人,就看她那不顾一切的神情,便知道,她对林休休依然是有着关爱的。
也许方法不对,也许性格有误,总之经年累月的错误相处,造成了如此畸形的母爱。
所以他只能退,他没办法还手。
女人说得没错,林休休就是死在了他的面前,三丈不到。
林休休的挣扎,痛苦,他有如亲眼目睹。
所以他一避再避。
直到女人累得再也举不动剑,只在原地拄着,大口喘气,一副杀人的眼神依旧还在死死地盯着他。
“那个,要不先歇歇,总之事情已经如此了,是不是先看看休休的情况,她在我怀里结了一个茧,是不是还有可能复活重生~”
李修平尽量好声好气地说话,语气还有些颤抖,他生怕那个女人都不知道这个茧,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呼~你~你~”女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得出来,她用尽了部的力气,想去杀了李修平,可是差距摆在那里,她又只是一介凡胎。
“别急,别急,慢慢说,我们,不应该是敌人,真正的敌人我没有看见,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来历?”
李修平前所未有的温和,一点点开始引导女人的注意力。
“那些人~呼~天南海北都有~呼~所有人~呼~所有人,都有可能,她,她是被诅咒的血脉,是所有人都想要的血脉~”
女人一点点缓过气来,心神也被李修平的话语导向了别处。
“所以,这个茧,是因为她本身的特殊?”
“对,这是黄金血,每个人,只要知道什么是黄金血,就会趋之若鹜,就会天涯海角,追杀到底!”
“所以,林休休现在还是活着么?”李修平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也是他唯一的期盼。
“活着?呵呵,当然活着,黄金血哪里那么容易就死,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