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咸鱼翻身。而如今周不凡一死,相当于破局,哈哈哈,这么一来,这苦果子陛下还得自己慢慢往下啃,今儿下令抓人的可是他,跟我青化田无关,谁都知道他周不凡今日乃是陛下灭口。”
“啧啧啧,毒狼噬子,如今又枉杀心腹,哈哈哈,众叛亲离之日不远矣。”
车马一路疾行,顷刻便至皇宫,三皇子常居正一同入殿,将周不凡之事一一禀报,青皇面色无悲无喜,问道
“可曾查验明白?”
旁边一个移步挪了出来,褂子灰黄,老夫子形貌,行礼道
“已查验过了,周不凡身上新伤三处,其中一处左肋下三寸二分,确为神枪所伤。”
青皇沉默半晌,挥手道
“此事到此为止,周不凡既已伏法,老大也能瞑目了,散了吧,常统领留下,还有些手尾得着落在你头上。”
三皇子恭敬行礼,退出殿去。常居正垂手立在殿中,青皇却不说话,一手扶额,状似思索,又似打盹,常居正渐渐额头冒汗,后心冒汗,全身冒汗,期间掌灯的公公进来添了一次油,又天色渐渐放亮。
“周不凡死前可曾说得什么?”心急惶惶等了半天,总算青皇开口了。
常居正抹了抹满头汗水回道
“那周不凡素来与我不和,伏法之前一意杀我,嘴里喊的都是辱骂之语,恐辱圣听。。”
嗖地一声,茶盏飞来,常居正不敢闪躲,正正砸在前额,水花血花一起飞溅,青皇怒道
“让你拿活口,让你拿活口!你个蠢货!他死前究竟说了什么,一字不漏,说!”
常居正额头流血,也不是没有火气的木头人,心想,这可是你说的,把心一横,一五一十将那些污言秽语统统倒了出来,什么干李梁,什么草泥马,什么与你亲妹老母感情佳,等等琳琅满目,青皇额头青筋爆起,两只手抓紧了放松,放松了又抓紧,心里想着要不要拉下去,正听得常统领又道
“三皇子下令起弩,属下喊着留活口,然而三皇子置若罔闻,周不凡身中百箭,临死时大喊,青化田你背信弃义,不得好死。”
“你可曾听得明白,真是这么喊的?”青皇一把将龙椅扶手抓裂,人站了起来。
常居正细想并无错漏,斩钉截铁道
“千真万确,属下敢以人头作保,属下所属甲士三百四十九人,大半人都听到了这话。”
青皇好似顷刻间老了几十年,眼中透出绝望之色,一片凄苦,心里想着
“原来真是老三所为,真当是他,当日我便有所怀疑,那李家花痴所痴的是他园中之花,又不是风月之花,他那番花命之道连圣人阁都曾为之赞叹,称其为性行高洁堪比春风。这样一个人会跑到暗香楼为了个妓女争风吃醋还大打出手?可笑之至!之后周不凡这厮又在朝堂之上与老三一唱一和,当日满朝文武看朕的眼神就跟看个鬼父一般。好不容易府衙双宝抓了点蛛丝马迹,朕还想着拿下周不凡问几句话,他老三就这样急不可耐。”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一石四鸟,如此这般心机手段。。难怪老大不明不白就废在他手里。凄哉苦哉。我青万年虽是一国之君,却也是血肉之躯,战场上的金戈铁马硬撑过来了,朝堂上的阴谋阳谋也熬出头了,如今只想要个含饴弄孙的晚年,这群畜牲又开始演了这出兄友弟恭?可要是办了老三,朕的天下怎么办?老二要进圣人阁,老三再有个万一,这青国可就不再姓青了。”
青皇浑身开始颤抖,怒不知所往,而怒不可遏,见常居正还在堂下摆弄他几根该死的头发,气得大喊
“滚,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
待得常居正真的像个球一般滚了出去,又将一干服侍的下人全都骂出门去。青皇又自渐渐冷静了下来,鬓发散乱,形容憔悴,自言自语道
“此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