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看着眼前的大学生,后者就像电影中那些克服了重重困难,战胜精神疾病,最终重获新生的励志主人公一样,一扫之前的阴郁之气。
他就站在那里,大谈特谈着自己怎么从人生的低谷中走出来,这段时间怎么愧对父母亲友,让旁人为他担心。
无论情绪、动作,还是表情都无懈可击,从另一边收银员小姐的反应也能看得出,这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无论放到何时都很有市场。
然而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过程,精神病亦是疾病的一种,即便极少部分人能自愈也需要时间。
大学生平日深处简居,很少离开自己卧室,别人或许不了解他,然而作为昨天下午和前天晚上刚和他见过面的张恒,很清楚前者的“病情”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张恒可是还清楚的记得,大学生为了装傻甚至不惜直接在他的面前脱了裤子。
而当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对方那脸上的惊骇之色也绝不是伪装出来的。
然而只过去不到一天时间,大学生就突然痊愈了,在经过一夜的失踪后又再次出现,而且还是一反常态直接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怎么看这其中都有一丝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张恒随后又指了指大学生的脑袋一侧,“你那里的头发去哪里了?”
“哦,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茶几上,缝合伤口的时候只能把头发剃了些。”大学生解释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把剩下的头发扒开,那里果然有道缝合过的伤口。
“哟,疼不疼啊,”收银员姑娘见立刻状心疼道,“听说你们家里还遭了贼,你的伤是和小偷搏斗的时候留下的吗?”
“不是,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小偷已经跑掉了。”大学生摇头道,“我是后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摔倒的。”
张恒知道大学生在说谎,因为后者的头发明明是被人给硬生生揪掉的,现在还在张恒的书包里,用一个保鲜袋装着,末端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血迹和头皮组织,而昨晚他们一家人都不在家,又怎么可能有什么醒来后的事情。
然而真正让张恒好奇的是,大学生究竟是怎么从之前那个畏畏缩缩见人就求饶的人变成现在这个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就连经历过演绎法副本的他都看不出什么破绽的样子来的。
现在的大学生简直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张恒想到这里,心中一动,从一旁的冰柜里挑了支可爱多出来,递给收银员小姐,同时对大学生道,“我手机钱包里的零钱不够,你能先帮我垫付一下吗?”
“没问题。”大学生爽快道,同时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嘛,之前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张恒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眼前的大学生并不只是在说谎这么简单,而是恐怕已经换人了,因为对方竟然不记得两天前买烟曾向他接过一块钱的事情,否则当他买雪糕要对方垫付的时候,大学生不会不提这件事。
这就是自己这次副本要对付的东西吗?
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一个人替换成另一个人,又几乎不会引起别人的察觉,从收银员姑娘的反应来看,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熟悉的那个大学生已经被人掉包了。
不过这么一来,有些事情倒是能说得通了,大学生之前会对自己的父母表现的那么畏惧,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父母已经不是自己的父母了,和所谓的感情纠葛无关,这恐怕也是他患上精神病的真正原因。
只是没有人相信他,毕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张恒也很难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
张恒甚至无法想象在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大学生是怎么和自己的假父母又生活在一起的,在那样的心理压力下,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