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喜欢这种能够打破天人合一政治格局的歪理学说。
工部官员和传教士们,试探的用这封翻译出来的图表,来试探新的大明皇帝对于学术的倾向。
而朱由检招了招手,对王承恩说道“廷议完了,你去取一千金,给金尼阁送去,就说这表,朕买了。让他们大胆的翻译,不用束手束脚。要是能把伽利略、笛卡尔、伽开普勒三个人弄到大明来,一个人十万金,三个人都到了,奖励百万金。”
一千金,就是一千两白银,百万金,就是一百万两白银。
千金买马骨。
这份表还不是马骨,是一封记录着一千零五颗恒星的位置的图标,这个星表制作的极为精确,一直到百年后,一直是航海家们的家传至宝,因为他可以让航海家们,不在茫茫的大海中,迷失方向。
“皇叔。”张嫣等在乾清宫门外,她没有提前到文华殿,而是跟着朱由检一起去,这让朱由检由衷的有些怀疑。
两个人在宫里可没客氏那么大的阵仗,搞一大堆轿辇,宫里最近在节省开支,从内三库掏出的五十万两白银的陵寝费用,已经将皇宫掏干了。
张嫣心事重重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出了乾清宫,就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朱由检猛地后仰了一下身子,这个要求实在有些过分,虽然朱由校临死交代,没有太后之名,但是有太后之实。
可是对他的自由进行限制,这也太过分了吧!
还不能离开你的视线!
这样朱由检心里一阵的光火,快走了几步,想要甩开张嫣。
张嫣显然看到了朱由检的恼怒,脸色变得略微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疾走了几步,追上了朱由检。
她带着几分焦急,快速的说道“天启五年,五月十八日,先帝祭方泽坛回宫,当时我回来的早一些,回到了乾清宫,魏珰和客氏,留在桥北浅水处大舟上饮酒做乐,他们一向如此,喜欢享乐。先帝未曾回到乾清宫,就往西苑太液池泛舟。”
朱由检目光骤然变得凌冽起来!他一直在追查皇兄朱由校的用药、病情恶化,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以怀疑的地方。
张嫣一边走一边说道“二小珰高永寿、刘思源伴着先帝一起游玩,然后先帝就落了水,这刘思源是魏珰的人不假,可是这高永寿可不是。”
“紧随其后,先帝赐予了魏忠贤一枚名叫顾命元臣忠贤印的金印,一方金印就两百多两重,万历年间,皇后的印玺不过是一枚梨木雕刻的印玺而已。”
“顾命,出自《尚书·顾命》,成王将崩,命召公、毕公率诸侯相康王,作《顾命》。你明白了吗?那时先帝就已经在准备着身后事了,他当时就是落水伤风,为何要准备后事?”
“东林党支持你,扶着你登基,是为了让你对阉党进行肃清,让大明朝堂,再次众正盈朝,可是你现在倒是把魏忠贤杀了,反手就把所有的阉党重新聚拢在了自己的手下,从今以后,离开乾清宫我得都跟着你。”
朱由检皱着眉头思虑了良久说道“皇嫂多虑了吧,他们有这个胆子吗?一群胆怯的官僚罢了。”
官僚都是反应缓慢的,在西山煤田之事上,朱由检也发觉了他们的弱点。
张嫣猛地一停顿,用力的剁脚的说道“正德九年正月,武宗皇帝在乾清宫滥接受宁王的新年贺礼,是挂壁的鞭炮,最后乾清宫失火,武宗皇帝在去豹房路上,回顾宫中火光冲天,他竟然戏笑着说,好一栅大焰火。”
“而武宗皇帝在死之前两次落水,落水一次还不够,第二次还会落水吗?当时刘瑾已经死了!陪着刘瑾一起死的,还有负责京察的吏部尚书张彩!”
朱由检皱着眉头,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他疑惑的问道“明武宗不是一个昏君吗?他在位设立豹房,多次离京,在宣府闹的民怨沸腾,搜刮母女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