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他说他不是不可以为了她朴善英忘记那些念想,只是那样,他难免不快乐。
她朴善英不想他李歌不快乐,李歌为了宠她开心可以耐着性子陪她大早上起床,然后迷迷糊糊的送她上学,可以在冬天的时候放任她把冰凉的小手塞进他的衣领,可以任由她在沙滩把他堆成一个沙雕。
只要她开心,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他都愿意做,那么为他保留一片净土,也没什么难的,对吧,朴善英?
朴善英是这样问自己的,可李歌不这么觉得。
相比上辈子十年寒窗奋斗的艰苦和母胎lo二十三年的悲催,他这辈子简直就像偷了幸运女神的高跟鞋一样,顺风顺水的可怕。
他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可是他也清楚,自己并没有与自己那掌控欲相匹配的能力,偏偏的他生来就有与那掌控欲相匹配的资本。他的好父亲,给了他这样的权力,但是李歌很久之前就听说一句话,叫“才不配位,必受其累;德不配位,必有殃灾”。
巧了,这两样他都不配,所以这辈子他都没敢膨胀,一直低调的夹着尾巴做人,只有当年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才有一段放浪形骸的时光。
所以在地位上占据天然优势的李歌从不以此为资本倨傲什么,相反,他比上辈子还要细心的设身处地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和想法。
不为别的,就因为上辈子他什么都没有,精疲力尽也不过是无能狂怒,可这辈子他真的有堪称庞大的势力,一不小心,他真的可能会伤害很多人,哪怕他是无心。
所以李歌设身处地的站在善英的位置上想一想,他真的不知道这两年来善英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过来收拾这件屋子的,而且,从之前看到那冰山一角的细致程度来看,恐怕善英对这里,比对她自己的房间还要用心很多。
李歌只是稍稍想一想就有些受不了了,形象一些,我们换算成男人,就好像一个男人在自己家帮自己的老婆每天整理她别的男人给她留下的西装皮带衬衫皮鞋还有裤衩子一样,那种屈辱,李歌才一代换就吐了。
真是难为善英了,因为那种感觉,就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有人在你耳边提醒你,他爱的不是你,你只是她的影子,她的替代品而已,哪怕她不在,你都赢不了她。
“善英”
李歌感慨着,想表达些什么,最终却除了她的名字,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语言在这一刻,如此的无力和苍白。
也许,一切都要留待时间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