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沉了下来,这才注意到登海司长从回来话里话外便一直在与他保持距离。
登海司长抱歉地朝摄政王行了一礼,“日后王爷最好也莫再来竹兰冬坊,圣殿有铁规不得与朝廷中人亲近往来,坏了规矩对谁都不好。”
这番话已经不知是保持距离那么简单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登海司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因孟令喆的地位,加上他与圣主的关系,对圣主的虔诚信奉,一直是竹兰冬坊常客,时常自由出入竹兰冬坊,这是圣殿包括所有分殿绝无仅有的。
这独一份的特例今日却要收回去,谁人有这么大的权利?
孟令喆想要开口问为什么,登海司长率先道,“王爷无需细问,我不过是一个司长,能什么能说的。明日一早我和圣女便离开,今日便算告辞。”
“是谁?”
登海司长转身离去时,孟令喆突然在他身后问道。
登海司长停下步子,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提示了一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时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是听的上面人吩咐。”
他用手指了指天上,大步离开了营帐。
营帐内,孟令喆和孟秀林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一个惶惶不安,一个在思索登海司长说的话。
上面的人?
登海司长之上便是司徒、坊主,可竹兰冬坊的人没听说谁来了战场,此外便是圣殿的人。
位比登海司长高的人不少,但能让他忌惮到这般地步,甚至是畏惧的不敢多言一句,可见此人身份非同一般,除非是圣殿山主那般地位。
可山主从不轻易离开指穹山……
这猜测的范围太大了,孟令喆根本没法确定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事必然是圣殿的命令,否则登海司长不会这般惶恐。
孟令喆越发想见那个女孩了,看登海司长今日那惶恐的态度,也间接证明了那女子必有什么重大隐秘。
他一定要弄清楚。
“孟忌!”
孟令喆突然朝外喊着,亲信大将军孟忌一身盔甲从门帘外进来,“王爷。”
孟令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孟秀林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但猜都能猜到必然与那个女子有关。
那个女子绝不可留!
这一夜孟令喆也没有睡,在营帐里等着孟忌的消息,直到天蒙蒙亮时孟忌才着一身夜行衣赶回,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孟令喆催促着道,“怎么样?”
孟忌答道,“人已经不在了。”
孟令喆蹙眉,“什么叫不在了?”
孟忌解释,“昨夜登海司长去见了那女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登海司长离开时那女子已经不见了,突然消失的,卢祁将军也没有追问或派人去找。属下四方查探才发现,那女子的贴身婢子之后不久也消失地无影无踪,有人瞧见是随一个红衣人一同消失的。”
“红衣人?”
“没错,据说那人武功奇高,来去无踪,只匆匆瞧见一眼。”
孟令喆在营帐内来来回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武功奇高、来去无踪、红衣……”
一个人瞬间在脑海中冒出来。
“阎绝末!”
叫出这个名字后,孟令喆紧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是他,肯定是他,怪不得登海司长那般惶恐,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常年失去踪迹的人居然为了个女子突然出现在战场,能有这么大的面子,那个女子的身份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绝对与圣主脱不了关系。
世间人人都说他孟令喆对圣主执念深重,却鲜有人知,阎绝末对圣主的执念与他相比不遑多让。
圣主逝世后,阎绝末一肩担起圣殿的重任,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