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和水。”
芙颜当即大惊,她被打就算了,主子也打不打,五十大板非得把人打死了,她迫不及待地喊道,“我们不是逃兵,我们是真的被敌军打伤才晕了过去,幸运才保住了性命。我们第一次见识战场……心里害怕,但绝没没当逃兵,更做损害我天泱国的事。”
芙颜在这卖力解释着,伏荏苒突然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把站在最后的章文惊得个措手不及,想要去扶却没扶住。
芙颜大惊失色,摇着伏荏苒的肩膀不停唤她,洪达拉却察觉到了伏荏苒的伪装,趁热打铁地道,“大人,要打要罚可否容后再处置,这位兄弟身体弱,这些日子一直担惊受怕,又没吃上一顿饱饭,全凭意志撑到现在。他需要好好休息,不然不用降罪处罚,自己也怕熬不了两天了。”
军官望了伏荏苒一眼,长的又瘦又小,脸上全是血,又黑又红,看着确实有些惨,心中一动,便让人把他们先送到营帐里去。
至于这四人要如何处置,还是先问问长官意见为好。
军营里士兵住的营帐是大通铺,十几个人挨着睡在一起,所以很拥挤,也很不方便。
不过现在是白天,营帐里没有人,也方便了他们四人说话。
等营帐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伏荏苒当即睁开了眼睛,芙颜这才醒过来,担忧地心慢慢放了下来。
“你方才说的康财是谁啊?”伏荏苒问道。
芙颜解释道,“我之前偷听他们清算新兵尸体,有好些人找不回来。而且那些新兵都是刚招来的,相互之间都不熟悉,我们可以顶替那些找不回来的人。我还记得几个名字,刘长发、钱二、范大志、顾来福。你们可以一人对应一个人名。”
洪达拉摇摇头,“光知道人名不行,他们肯定会来问我们具体信息,籍贯、年纪、家中人口等等,我们必须拿到记载新兵详细情况的名册,做好万全准备。”
“方才那个军官手里就拿着士兵名册,我去偷来。”
伏荏苒当即否定了芙颜的话,“那应该只是点名册,不会有士兵的详细信息。这种东西应该只有掌管整支队伍的长官才有。芙颜,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最高长官是谁?”
芙颜摇摇头,“我去打探一下,顺便把名册偷来。”
伏荏苒按住她的手,“一切小心,万事安全为上。要记住,我们不是没有退路,千万别冒险。”
“知道了。”
看着芙颜离开,伏荏苒眉心的疙瘩越拧越紧。
芙颜的武艺她是相信的,这只是卢祁军队里的一支小分队,领队的应该不会是职位特别高的人。她只担心芙颜莽撞。
“接下来我们改怎么办,真的留在这里当兵吗?”
章文懦懦的小声询问,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恐惧和沙哑。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押解刑场的犯人,脖子上吊着锋利无比的大刀,不知什么时候那刀就会掉下来砍断他的脖子。
伏荏苒沉吟了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三人在空荡荡的营帐里呆了一天,洪达拉中途出去找些吃的,最后只带回来了两个冷冰冰地窝窝头,三人就着水分了吃,一直等着芙颜回来。
夜晚来临,率先回来的不是芙颜,而是同住一个营帐的士兵们,他们结束训练回营帐休息,一眼就瞧见了营帐里多出的三个人。
一个营帐便是一个小队,领头者为什长,这间营帐的什长是个四十来岁的矮壮男人,在一众高大的士兵间确实不算高,但气势却是最足的,目光锐利,让人一看就有些害怕。
什长扫了三人一眼便沉声道,“还有一个人呢?”
洪达拉解释,“去上茅厕了。”
“上茅厕,哼,不会是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