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制上若非边关急报不得开宫门,否则明日朝堂上必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中常侍苦口婆心的讲述着事情严重性,但皇上已经下了决定,只是冷冷的瞥了中常侍一眼。
“按朕的话去做。”
中常侍身体一凝,只觉后背一阵发凉,不敢再劝。
心中却是敲响了警铃,皇上为了这个云桑县主不顾祖制,半夜出宫。
看来这后宫将来就是云桑县主的天下了!
伏荏染一回到原府,原老爷便大张旗鼓地将府中护卫全都集合起来,分布在府邸各处,让他们打起精神守夜,谨防有刺客闯入。
伏荏染洗漱完便躺到了床上,盯着头顶的帷帐根本睡不着。
也不知是认床,还是今夜的刺杀太过惊心动魄。
月牙守在床边将床头的烛光移开,不要打扰到她睡觉,这时房门却突然响了。
今日的刺杀让伏荏染和月牙一直紧绷着神经,听见敲门声当即警觉起来。
月牙咽了下,即便心中忐忑,面上却始终保持镇定,拿着烛台去了门边,朝着门外问,“谁?”
“是我,原梨。”
月牙认出了她的声音,当即松了口气,抽出门闩拉开门。
原梨披散着头发,抱着枕头被子站在门口,不等月牙问,大步便迈了进来,直奔床的位置。
伏荏染刚将帷帐掀开,便有一大团被子扑面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双手并用的将兜头盖下来的被子扯开,原梨已经不请自来地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伏荏染愣了两息,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今儿在这睡。”
原梨霸道地强占了半张床,双手双腿张得很大,把伏荏染挤到了靠墙处。
伏荏染茫然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是我的床。”
原梨偏头看她,挑了下眉,“你确定这张床是你的?”
伏荏染一顿,“至少今晚归我。你自己有房间不睡来我这干什么。”
原梨欢快地划动着四肢,像只游动的章鱼,咧嘴干笑一声,背过身不理她。
伏荏染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人抽什么风,也懒地管她,跟着躺了下来。
这床本就很大,睡两个人也不会挤。
月牙重新将帷帐掖好,举着烛台出了内室,床帐中瞬间陷入了浓郁的漆黑。
“今天幸好你没事,不然姑母肯定更恨我们家了,我爹娘又该整夜整夜的长吁短叹睡不着觉。”
静谧中,原梨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语调轻缓,竟带着一丝委屈。
伏荏染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只瞧见了她的后脑勺。
伏荏染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张了两回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原梨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艳羡地喃喃自语道,“你真幸运,能成为姑母的女儿。我连姑母的一个正眼都得不到。”
原梨总是把姑母挂在嘴边,伏荏染早就察觉她对太后感情不一般,正因如此,初次见面时她便对得了太后青眼的伏荏染表现出了敌意。
伏荏染觉得自己不能再装听不见了,而且她确实对太后和原家的事有些好奇,斟酌着开了口。
“太后为什么和你们关系不好?我听说她和你爹不是一个娘生的。”
原梨沉默着背对她,就在伏荏染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原梨突然开了口。
“姑母自小是在亲戚家长大的,她亲娘去世地早,祖父对她也多有疏忽,所以她怨恨原家,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恨祖父把她送入了宫。”
伏荏染脑中倏得闪过一个念头,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对太后的事越发好奇起来。
太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