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史涛铁嘿嘿一笑,听上去贱兮兮的,状似鸣不平道:
“姐啊,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你居然让我跟大黄比,你这么埋汰大黄,大黄知道吗???”。
“行了,行了,我儿子都还比你大两岁呢,小心你小元哥回国把你打死,你再贫嘴……”。
房东大姐听着史涛铁的话,语气轻快了些许,情绪没那么感伤了:
“我只不过是舍不得你这个厨子罢了……”。
“姐,你提前老年痴呆了啊,这逻辑不对,我叫你姐,你儿子应该叫我叔,怎么我还得叫他哥,要不我喊你阿姨……”。史涛铁惊愕怪叫,笑嘻嘻道。
“少来,你敢,叫阿姨都把我叫老了,咱们各论各的,不碍事……”。房东大姐装似厉喝,笑骂道。
“好吧,老年人都有颗玻璃心,伤不起……”。
史涛铁叹了口气,似乎勉为其难的样子:
“谁让我当初少不经事,一来京都市就碰上你这个磨人的房东,你说啥就是啥……”
“哼……”房东大姐冷哼一声,仿佛在说算你识相。
“姐啊,我走后,要不你就跟小元哥去米国吧,儿女承欢膝下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犯倔呢,一个人待国内当空巢老人,滋味可不好受哦……”史涛铁状似玩味,实则一本正经规劝道。
“行了,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这事没得商量,我不会去米国的,就算是死也死在华炎国……”。
房东大姐一听这话,情绪就有些不耐烦,当即打断道:
“落叶归根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嘛,崇洋媚外有什么好的,如果白元这臭小子没被他那死去老爹送去国外留学就好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破烂事……”。
话音刚落,那边的女声瞬间消失,徒留下“嘟嘟”的响声,史涛铁哑然失笑。
看来,姐是真生气了,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时候,她还会不会来送行?
原本想,帮忙规劝,希望房东大姐放下成见,却不曾弄巧成拙。
老一辈人那种落叶归根的思想,史涛铁能够理解,但他却想不明白,房东大姐在固执什么。
不过,这好像也不关史涛铁的事情了,因为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过几天就要离开京都市了。
这座承载了他八年青春和梦想的城市,最初凭借了一股傻乎乎的热爱,随着时间的流逝,热爱成了习惯,习惯成了倔强,倔强成了不服输,不服输成了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