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隐约觉得,面前这位异端裁判所的“工作人员”好像不大靠谱,但面对再看一下令牌这种小小的要求,年轻男人自然也亦无不可。
所以他不仅按照威廉的要求,再亮了一次从某位枢机手中得来的令牌,甚至还大方地直接递到了对方眼前,表示自己对令牌的真假很有信心, 威廉如果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拿过去随便检查。
“……”
啧……这孩子防备心也太差了,怕是出社会的时间太长,还没吃过坏人的亏啊!
半是同情半是愧疚地看了对方一眼后,压根儿没见过令牌什么模样的威廉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盯着那枚令牌看了一会儿,随即眉头微蹙地摆出了一副不解的模样。
“咦?你这令牌……”
见到威廉诧异的神情后, 脸上带着自信笑意的年轻男人顿时面色微僵, 瞳孔亦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抹浅淡的猩红。
“怎么?我的令牌有哪里不对吗?”
身为高阶吸血鬼的他,对于光明教廷枢机的信任程度,自然无限趋近于零蛋,在回忆了一下老妇人传讯时的态度,年轻男人不由得心中微紧,一边琢磨自己是不是被她阴了,一边果断选择以攻为守,面带怀疑之色地抢先反问道:
“你究竟是异端裁判所的人么?怎么连令牌的样式都认不出来?”
“嗯?你没见我从哪儿出来的吗?”
以威廉的心理素质,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质疑就惊慌失措,在理直气壮地呵斥了对方一句后,颇有些趾高气昂地道:
“我才刚从所长大人那边离开没多久, 你猜我是不是异端裁判所的人?”
呵,这就上钩了?看来年轻人的脑子似乎不太好使,拿捏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
眼见对方似乎没什么阅历,自己稍微一激就成功转移了话题, 将关注点从令牌的真假转移到了身份上,年轻男人在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 眼底亦飞快地掠过了一抹轻蔑之色。
只见他满面怀疑地乘胜追击道:
“可你明明是异端裁判所的人, 为什么认不出我的令牌?”
“我也不是没认出来……”
年轻又“好拿捏”的威廉迟疑了一下, 有些支吾地道:
“就是……就是你这令牌的样式虽然看着没问题,但我以前……好像没见过……”
那也就是说……这令牌是个看起来很像真货的假货?
脸颊上的肌肉隐蔽地抽搐了两下后,牙关紧咬的年轻男人不由得心中暗恨。
那个该死的女人果然没安好心!
要不是碰见了这個愣头青的话,自己拿着令牌进入异端裁判所的地牢之后,搞不好就会被问询赶来的异端裁判所所长堵个正着,再也不用从下面上来了。
“那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
抬手将令牌扔给了威廉后,年轻男人一脸气愤地道:
“我这令牌肯定是真的,不信你就拿着去随便找人问,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
啊这,两句话下来直接白给了?
不是……小时候你妈妈没教过你,千万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吗?像你这么纯(天)洁(真)的人,到底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的?
看着直接被丢到自己手中的令牌,由于幸福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威廉反而被这口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噎住了。
无它,轮椅老头的戒律之眼还在生效,所以威廉原本的打算,是准备把这个愣头青哄到僻静处, 打晕了之后抢了令牌再把人藏好,拖到戒律之眼的效果结束之后再回来。
可看面前这个愣头青的意思,怕是自己不进去问一下的话,他肯定是不愿意善罢甘休,必然会站在这里死等,而自己回去的话必然会被轮椅老头发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