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
庆忌和段瑶都不由眨了眨眼睛。
早听说在上古之时,问天成圣的的武道大能口吐真言,可令山崩海立,沙起雷行,那是何等的巍峨壮阔。
可这“棒槌”……
听起来似乎就有些不够气派。
然而下一刻,庆忌和段瑶都禁不住“啊”得一声惊呼。
原来随着段澜亭的这声“棒槌”,下方不远处的湖冰之上,竟突然显现出了半人半兔老者凝固不动犹还保持着遁逃姿态的狼狈身影。
只是此刻称其为半人半兔老者,已经极为不妥。因为它原本如怪兔皇者一样的下肢与尾巴,不知何故,全都没了。
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截攒簇着浓密长须的老树根。这等形象,应该改叫做半人半树老者才对。
“怎么回事?段澜亭!你、你究竟施展了什么妖法?我刚才瞬息之间,明明已遁逃到了数千里之外。为何突然又返回此处,还变成了这般模样?”
半人半兔老者满脸都是惊惶之色。
它穷毕生心血,铤而走险,神功乃成。自以为将要仗之纵横天内天外。
孰料段澜亭只是大叫“棒槌”两字,不但将它从数千里外生生拘回,更还连半边身子,都莫名其妙地化为了树根。
这一下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庆忌,你也来试试。”
段澜亭懒得再与半人半兔老者说话,随意挥了挥衣袖。一股无形之力,自它身上拂荡而过。
“咦?我又能动了,我又变回来了?”
半人半兔老者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下半截躯体,从长须浓密的老树根,转眼间又变回了两只兔爪,一根尾巴。
它刚才怎样挣扎都动弹不得的身体,现在也灵动自如,重得自由了。
嗤啦!
半人半兔老者二话不说,一头扎入湖冰深处,不见了踪影。
这一次,它誓要竭力远遁,哪怕闯入大狱天深处的一些古老禁地也顾不得了。
“小子,还愣着作甚。只要过得半息时间,任你再喊破喉咙也是捉不回了。”
段澜亭瞪眼看着庆忌。
“半息时间?”
庆忌傻愣愣的,还在骇异于半人半兔老者被神奇拘回的情景。万万想不到,段澜亭竟又放对方逃走了。
“棒槌!”
虽然心中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可庆忌还是有学有样,对着半人半兔老者第二次逃离的那一片所在,狠狠地拍腿大叫了一声。
他怀中的段瑶忍俊不禁。
段瑶的见识自然要比庆忌高出许多。
她此刻已然瞧出,这“棒槌”二字乃是世俗言语,平凡无奇,并非圣境大能才可说出的武道真言。
但对于修炼了怪异功法、将自身活活搞成通灵圣药的半人半兔老者,偏偏有着玄妙至极的拘禁之效。
至于始祖爷爷勐拍大腿那一下,却是添油加醋,纯属戏弄而已。
庆忌这傻小子唯恐有所纰漏,捉丢了对方。硬将一代大能的拍腿风姿,也是学得惟妙惟肖。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又返回此处?又变成了这般模样?”
随着庆忌的“棒槌”之声,那处湖冰之上,刚刚逃走的半人半兔老者,再度现出了身形。
它的下半截躯体,也再度变成了攒簇着浓密长须的老树根。
“段澜亭,一定是你在捣鬼!你究竟修炼了什么妖法,竟能克制我的神功?”
半人半兔老者面如死灰,全然不复先前神功大成时的意气风发。
“愚蠢卑贱之辈,有何资格向本座问话。”
“庆忌,以棒槌二字收取刚刚化形的通灵圣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