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武装冲突从一个月几十场变成几百场,大打特打就在眼前。
更要命的是,太原跟幽州互相指责对方纵容“劳人党”做大,对朝廷基石的地方士绅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实际上则是大鱼吃小鱼的公开化、合法化。
以前不能吞并的土地,现在豪门只管吞,你被吞不是因为你弱,而是因为你坏,你不仅坏,而且罪大恶极。
因为你暗通“劳人党”。
省内政党和政治团体,现在想要博出位,就得看反对“劳人党”的决心,这也造成了“劳人党”在河北省、河东省的局面极为恶劣,也是为什么河北省“劳人党”代表到了湖南之后,情绪上根本控制不住。
因为种种乱象,自加压力敢于争锋的其实是少数,自认有退路的赶紧跑。
高从诲如是,六爷亦如是。
只是没曾想,天下之大,居然连东京都成了粪坑。
政治攻讦一天都没有停,而伴随着钱镠签发的《政府解散令》生效,整个东京一夜之间,就像是直接瘫痪了一样,充斥着各种混乱。
这时候,手上有点武装力量,又有点钱的,就真的成了爷。
萧温萧大老板,手底下靠她吃饭的西京江湖汉子就有三万多,东京少了一些,但也有四五千。
公司的规模根本不受控制的在扩张,几乎只要是不太傻的底层力量,不管是江湖上的香堂会水,还是有政治态度的各种组织,都拜了萧大老板的码头。
毕竟,钱阁老还给了她儿子一根龙头杖。
见了萧大老板磕头,可以假装不是给她磕的,只是对龙头杖表示一下尊敬……
自欺欺人嘛,不寒碜。
“小高啊,回头有项目,你可千万别忘了咱们一个小区的老家伙啊。”
“那哪能呢,我高从诲,字遵圣。最尊敬的,就是圣人!敬老爱幼,这是高某的本分。”
高从诲调门很高,心中却是有了计较:这帮老狗,还想捡老子便宜,吃屎去吧!他妈的,钱光头这个老不死的,七老八十还死犟搞事,尽他妈的添乱。
心中骂归骂,但已经想好了再次拜访萧大老板的理由,他高从诲一介武夫,平生最尊敬的,就是像北苍省状头那样的读书人!
也不知道能不能认个干娘……
转念又是一想,觉得自己这大几十岁的人,喊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子一声妈,这会不会显得有点突兀不合理?
继续一想。
嗐,管他妈的,喊妈而已,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