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正的可以让他们死全家。
合法合理,天理昭昭。
什么是天理?国法就是天理。
你杀官,你造反,你该死。
这是以往的经验,这是贞观朝的三百年来的经验,两百多年来,世族豪门,在番邦故地,都是这么玩的。
三百年前史书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或许就是成千上万人头落地。
三百年来的报告,那便是要细致得多,只是,每一份细致的背后,都有密密麻麻的合法合理。
贞观纪元三百年,以德治国,更依法治国。
神圣、公平、正义……
滋、滋……
猛吸了一口烟,昝雪门眯着眼睛,他此时内心非常的紧张,远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冷酷无情,忐忑不安的心情,影响着方方面面。
他知道东边的兄弟部队,肯定是出了问题,搞不好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东江水库的一侧,原本是谷地,要通过,可以走水路,也可以走公路,只是那条公路在东南侧,是低洼地。
真要是水库溃坝,想逃是逃不掉的,直接被冲进东江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是税警团的一个加强营,是南都本地的大队,有五百号人马,二十几辆大小汽车,还有十几门炮,各型火铳更不必多说。
这要是全部泡水,南都这里的税警团骨干,直接就是完蛋。
大动作,早晚都是要来的。
昝雪门现在烦躁的,已经不再是杀了多少人之后,被人唾骂“刽子手”这件事情,而是自己有没有机会,趁机爬上去。
“万一真的开打……”
和洛阳那些中央进奏院、中央宣政院的“秀才”们不一样,这些天天在洛南“南市”泡着的贵人们,哪里知晓在外收税的痛苦。
每天都有税警死于非命,每天都有税丁在被敲闷棍,每天都有火并,每天也都有冲突。
每天有税警中的长官带着贪污,每天还有税丁跟商户提前通气……
斗智斗勇不足以形容其复杂之万一。
昝雪门很羡慕自己的祖宗昝君谟,在曾经的“天竺地”,只需要伺候好“李真人”就行,这位神仙今天斩龙明天敕封,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冯家应该会保存更多的实力……”
正因为是税务系统的一员,所以昝雪门对冯家的实力,有着很直观的认知。
当然冯家虽然强,他也不觉得会是钱老板的对手。
这位皇唐天朝税务总局的掌门人,能够调动的资源,除了税务系统之外,还有会稽钱氏,还有江东省太湖以南的豪门。
“搞不懂啊。”
昝雪门吃不准最上面的老大,到底有多少后手,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肯定会有很大的损失。
“管不了那么多了,无毒不丈夫!”
想要给钱老板留下深刻的印象,活儿必须干得响亮!
可以不漂亮,但必须印象深刻,且完成!
昝雪门知道,想要爬上去,给钱镠这位天字号的老板做狗,就必须没有退路。
哪怕浑身都是黑的,也是没有关系,因为身上越黑,钱老板越是敢用你。
天下间,谁都不敢用你,唯有钱老板敢用,也只有钱老板敢用。
咻~~~
东边传来了声音,很远,但是声音很独特。
伴随着一片闪光,绿色的闪光,便是一个信号。
“他妈的!”
骂了一声,昝雪门将口中的半截烟,直接摔在了地上,抬脚就是用力地踩熄,然后道,“都把人看管起来!”
“是!”
那些惶恐不安的“暴民”,立刻被打散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