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都尉代理,那桓玄短时间内也腾不出手来安置自己的心腹,更何况东线已起战事,便是要派人,只怕也是无人可派。”
刘穆之指着自己所画的一条绿色的线路说道“城主请看,从毋敛到零陵,水路可至始安郡,再走陆路到营阳郡,乃至零陵郡,这中间的始安郡和营阳郡都是小地方,且远离建康,若是桓氏对爨氏并无特别的防备的话,这两地的守军应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一路打过去,到了零陵便能和唐云会合,他一定是愿意随我们一起起兵的。”
徐城主点头道“妙极,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这个唐云与桓玄有隙,由零陵郡作为我们在荆州的据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寄奴却皱起了眉毛,指着最下面的临贺郡说道“然则临贺郡虽是不在我们的路线之上,却是广州和荆州的交界之地,想来不会没有守军,而零陵郡又与南康郡很近,南康郡一样是驻有重兵,若是这两地一起起兵来攻零陵,只怕情势不妙。”
徐城主豪气万千地说道“无妨,此番我徐氏倾一族之力,再加上我们在毋敛经营多年,与罗倮族的一些大家族也很有交情,届时我军可达万人之数,那桓氏又是猝不及防,定然不敌,刘郎您虽是所虑不错,但我觉得这路线是最合理的了,即便存在一些风险,也是难免的,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寄奴仍是觉得不妥,他却不想扫了徐城主的兴,只能含笑点头,心中却是隐隐有些不安。
萩娘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眨了眨眼睛。
寄奴会意,待从徐城主处告辞出来,便问道“萩姐姐,你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萩娘笑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当年桓大将军桓温起家之处,便是这临贺郡,他的第一块封地,故而我猜这临贺郡定然是桓家经营得最为不错的属地之一,且临贺郡太守曾是桓温的嫡子桓济,也就是桓玄嫡母南康公主的亲生儿子,虽是当年桓济已然因作乱而被流徙,但对于桓玄来说,这块地方却曾是嫡兄的地盘,定然不可能轻轻放过,肯定是广布亲信的。”
寄奴闻言更是忧虑无比,不由得嗔道“萩姐姐,这么重要的事情,方才怎的不对徐城主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