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长者自是擅长,然而您又怎么知道他年纪既长之后,会不会一样精于筹谋呢?徐城主,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还是且放宽心吧。”
想象着自己侄儿和自己一样留了长须的样子,徐城主不由得失笑,叹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年轻的时候,又哪有这许多弯弯绕绕的想法,还不是一样莽撞得很,此番去昆川,说不定便是能历练沐儿的机会呢。”
他说到这里,心中一动,对刘穆之歉然道“您稍等下,我去内室拿件东西给您,想必这一路上定然是对您有所助益的。”
刘穆之在外等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徐城主才笑容满面地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
他一边打开那盒子,一边得意地说道“您看,我这十数年在南中也不是白住的,这便是我命人暗中探访后画出的舆图。”
刘穆之此行其实便是想问徐城主,有没有舆图的,此时不由得喜上眉梢,笑道“原来您果然有这宝贝,实在是,太好了!”
徐城主将那舆图亲自递了过去,这才颇有些遗憾地说道“原先我想把这舆图交给沐儿的,如今看来,倒是给您还更合适些,想来您定然会比沐儿更为重视这舆图。”
刘穆之当即下拜,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徐城主的信任,在下刘穆之,便是不顾一切,也定然会带着令侄平安归来,决不会辜负您的厚爱。”
徐城主微微地露出了笑容,他望着窗外冬日暖阳下一支含苞欲放的梅枝,颇有些落寞地答道“如此自是最好……”
若是可以的话,他原是想亲自带着进贡之物去朝见爨王的,然而往年都是由徐沐去的,若是这次自己亲自去,说不定反而会引起爨王的疑心。
这真是两难,兄长,若是沐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一样是生无可恋,只能自刎以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