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也挑不出她一丝毛病来,都忍不住交口称赞她镇定自若的风度。
若说她心里毫无紧张之感,那也是不可能的,然而她早就锻炼出了自己克服紧张的方法了,其实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在手里握一样东西,每当紧张的时候,便偷偷摩挲那东西表面,这样便能缓和自己的情绪。
据说这法子还是有来历的,在人类还是猴子的时候,手里有武器和没有武器区别可是很大的,所以只要手中有东西,心里就没那么慌乱了。而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个时候人体是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缓解压力的荷尔蒙,令人充满勇气。
如今她才明白为何桓玄要叫武昌公主来了,原来及笄礼的正宾和有司都已经选定了人,只缺了一个赞者,这赞者必须是及笄之人的好友或是姐妹,如今只能让武昌公主来凑数了。
以她的身份,便是武昌公主做她的正宾也是绰绰有余了,然而以顾家的女儿而言,武昌公主的皇家背景竟然还是不够格的,可见吴郡四姓的贵族是多么地高傲了。
正宾请的是吴郡陆氏的辈分最高的老者,陆老夫人,她也是一位十分庄重的老人,和顾老夫人十分亲昵的样子,对顾家的情况十分清楚,连连恭喜顾老夫人得了这样一位知书识礼的女儿。
有司则是老熟人了,只见陆姑姑倒比她还有几分羞涩之意,笑着端着她要加礼的发饰上前来,亲切地说道“萩娘,恭喜你了,我还真是十分羡慕你呢。”她出身吴郡陆氏,又已经和顾家的嫡子顾恺之定下了婚盟,自然是有资格在这个重要的场合担任有司的。
初加、再加、三加,幸而整个及笄的主要环节都顺顺利利地完成了,期间萩娘除了要回答几句话外,就如同一个玩偶娃娃一样,任凭旁人折腾着换衣服换头饰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命字和聆训了,作为正宾的陆老夫人面向西面,赞者武昌公主奉上酒,萩娘在一群侍女的搀扶引导之下转向北面而跪,陆老夫人接过礼酒,走上前去,对萩娘念辞祝祷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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