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自然是众人都能追求的,怎的您却当她是您的私产一般?”
谢琰听他说到“君子好逑”已是不豫,又听他出言讽刺自己,纵然平日是不动如山的性格,毕竟也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时实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意,眼中直冒火,口不择言地喝道“这小姑子早就是我的人了,您这是要强抢我的妻室吗?”
桓玄好整以暇地答道“是吗?倒不曾听闻谢氏琰郎已然娶妻,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谢琰素性平和,自然是不善于斗嘴,不由得被他堵得语塞。他不再和桓玄绕圈子,而是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目的,今天都必须把萩娘还给我。”
桓玄淡淡一笑,眼中精光一闪,妩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故作镇定的眼中暗藏的忧虑,施施然地答道“哦?若我就是不给呢?”
谢琰见他态度冷硬,亦是认真地答道“若您决意要与谢家为敌,我自是只能奉陪到底。只是我有言在先,我这小姑子素来身娇体弱,若是您要请她‘小住’,自当精心侍奉于她,若让我知道她身上但凡有半点损伤,定会让您付出代价。”
桓玄见他神色逼人,颇有点若不然便鱼死网破的意味,自知不能逼他太紧,忙满脸堆笑地说道“您多虑了,我一个小小的南郡公,怎敢与当年权倾朝野的谢家为敌呢?”
他这话的重音放在“当年”两字上,讥讽之意很是明显,又若有所指地对谢琰说道“即便是现在,也有您兄长手握重兵,你们这样的尊贵世家,我又如何能招惹得起?”
谢琰咀嚼着他话中之意,沉吟了片刻,才斟酌着说道“琰与兄长虽非一母同胞,亦是感情深厚,但凡我有所请,兄长还不曾有过拒绝的时候。”
桓玄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满意地说道“如此甚好,要如何行事,日后我自然会通知您,今日就请您先回去吧。”说着便转身离去,想要避开谢琰此时锐利的锋芒。
谢琰专注地看着他的背影,明澈的美目中拢聚起了无边的恨意,紧紧握成拳的右手已渗出缕缕鲜血,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意。
一阵阴冷的朔风吹过,卷起了一地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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