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想知道我兄弟二人的来意吗?”
谢琰惊讶地问道“难道二位不是特意来提醒在下小心南郡公的吗?”
庾氏兄弟面面相觑,心道这谢氏琰郎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若是双方心照不宣的话,谈话自然是水到渠成,而其中一方显然是不接自己的话茬,庾准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尽力再尝试一下,他诚恳地对谢琰说道“虽然郎君目前正在居丧,却仍是接受了皇太后的诏令,显然是心怀朝堂的。再看如今的局势,新帝年幼又资质平庸,只怕便是年事渐长也无法独立处理朝政,可以这么说,如今是最佳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而太原王氏已经这么做了,皇太后这个身份也确实是最名正言顺的。”
谢琰点头表示赞同,庾准受了他的鼓励,心中稍安,继续大胆地说道“然而太原王氏掌权对于士族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会稽王当政时,重用寒士,因此所有的世家都放下了往日的纠葛,全都一致对外地反对他,所以会稽王虽然有实权却实在成不了事。而太原王氏本就是出身士族,王恭与王法慧都没什么容人之量,自然只会重用与之世代交好的其他几大士族,像我们庾氏这样同太原王氏没什么交情的,只怕要长期被排挤在外了。”
最重要的是,南郡公桓玄已经投向了王法慧,因此庾氏一族是绝不会和他上同一条船的。
这样的话他们俩虽然没说,但是旁人很难不联想到桓氏和庾氏的恩怨。
谢琰听他剖析的这般细致入微,又毫不避讳,自然也不好再绕圈子说话,而是问道“那么,您打算怎么做呢?”
这问题庾准和庾楷来之前就讨论过,因此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兄弟二人仰慕谢相风采,只恨当时年幼因而无缘相投而已。而我庾氏宗庙所在本就在北地颍川,我弟弟亦是能文会武,因此我们愿任凭谢家两位将军差遣。”他想了想,又说道“庾氏闺中尚有我兄弟倆嫡亲的胞妹,年十二,愿许给谢家嫡系子侄为妻,两家结为姻亲,如此我们兄弟二人也可安心。”
若是他无缘无故来投,又什么都不索取,谢琰也未必信他们,如今他们倒像是什么都想好了的来的,两家门第相当,结为姻亲也不是不可以,他不由得沉吟,思索着与庾氏交好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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