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倒似她是那设计离间主子的刁奴似得,若自己真是在不知不觉间着了别人的道,那必须得查出到底是何人在兴风作浪才行。
服侍着谢琰睡下,她便悄悄来到西面屋外,观察了一下屋内的动静。
萩娘此时反而不甚忧虑,之前以为谢琰不在乎自己,不再关心自己了,刚才却见他为着误会了自己,气得手都发抖了的样子,心中的惶惶然便如同冰冷的雪上浇上了一盆热水,全都融化了,说不出的熨帖。
京口自己是肯定要回去一趟的,在这期间,就让那个冷心冷面的家伙自己郁闷去吧,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啥时候才能想明白过来。
采棠正哭丧着脸,满心自责地理着包裹,苏合原来觉得最大的可能是采棠故意拿了那个手串的,见她在无人关注之时仍是无比愧疚的样子,心中的怀疑消了一大半。只是,若不是采棠,还能是谁呢?这个人必须得要知道这串手串对于主子和女郎的意义,又能设计让采棠去拿那手串。
谢家的丫鬟原先即便有与采棠相熟的,自采棠住进了正屋,从不和其他丫鬟有什么私下的往来,这个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若不是谢家的丫鬟,那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那日见李妈妈与女郎的亲密情状,她做这样的事情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崔妈妈又是向来足不出户的,与采棠也并不熟捻,那就只有那个人大心大的丫鬟采葑了。
早在萩娘刚来谢府的时候,苏合就注意到了这个一有机会就偷瞄自家主子的丫鬟,本想提醒萩娘和采棠,却见两人亦是了然于心,只是并不苛责罢了,因而她也不方便去加以置喙。
后来见萩娘尽量不安排采葑各种端茶送水的差事,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后采葑比崔妈妈还更深居简出,基本上没机会能搀和在主子和女郎之间。
萩娘的心思苏合自然能理解,家丑不外扬,更何况这奴婢既然会被带出臧家陪同女郎一起前来,定然也是同她感情匪浅的,不忍心处置也是常理。只是那奴婢自己,又会怎么想呢?若是个没脑子又自以为是的,多半会想到别处去,说不定还以为女郎是妒忌自己,故意不让自己在主子面前露脸。
苏合不愧是谢琰手下第一得用的大丫鬟,看问题真正是一针见血。
那”没脑子又自以为是“的采葑,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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