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她身边,而是试探着问道“午膳用过了吗?”
萩娘本是一肚子委屈的,早上某些人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连句道歉都没,虽然谢琰确实身份高贵,但是也不能这样不尊重人呀。
此时却见他如同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样子,萩娘心里那些不满不由得烟消云散,这件事,本也怪不得他,连自己这般细心的人在边上看着都能着了道,她又何必要苛责同样是受害者的谢琰呢?
她含笑道“自是用过了,琰郎回来得好早,奴正打算差人去找您呢。”
谢琰见她给了笑脸,又仍是甜甜地称自己“琰郎”,心情那个高兴啊,战战兢兢的样子立刻变成了嬉皮笑脸,他照例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脸上只差没写着“谄媚”两个字了。
他温柔地问道“女郎有何事吩咐在下?但说无妨。”姿态仍是优雅无比,容色亦是绝色无双,只是那语气不再如萩娘初见他时那般淡然,而是流露出一抹难掩的热情。
萩娘实在是掌不住,笑出声来“琰郎这般情致,真真动人,往日见你如姑射仙人,今日倒似寻常人家的痴男愚夫。”
谢琰也不生气,他把玩着她垂落的一缕秀发,轻轻地念道“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我的萩娘风流蕴秀,更兼敏悟过人,我因而痴迷于你也是常事。”
萩娘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讷讷地回答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谢琰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张美艳的脸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实在是影响思考,萩娘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忙向他告罪道“琰郎,我自作主张撵了你的侍女文虞,虽则事出有因,但仓促间没有请示你,还请原谅我的鲁莽。”
谢琰点点头,说道“我亦猜到这件事必定有猫腻,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查清楚了。”
两人很默契地并不去谈起昨晚的事。
萩娘却并不开怀,她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能确定,文虞与此事有关,但你家府内人事颇为复杂,内中很可能还有别情,一时半会我还尚未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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