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娘的思想骨子里是现代的,因此她并不含酸拈醋,她相信两人感情真挚的话,是不会受外界干扰影响的,因而即便眼见这些丫鬟们觊觎自己的心上人,也并不十分介怀。
谢琰却没心思注意旁人,他起身坐到萩娘这边榻上,握住她的小脸,笑着说道“哎呀不得了了,真的生气了。让我看看,脸气皱了没有?”这完全是在哄小孩子呢。
萩娘任性地说道“你再这样一盘都不让我赢,我就,我就……”她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可说的,只是憋着一股气,她小脸红红的,倔强的样子真像个孩子。
今年她已经十四岁了,正是那个年代的女子的适婚年纪,她身材娇小玲珑,轻盈婀娜,又羞又气的样子也甚为娇美,整个人被裹在宽大的袍服里面,倒像个精致的玩偶娃娃。
谢琰心甚爱之,伸手穿过她的腰身搂住了她,只惹得她腰上痒痒地,起身拒绝道“辅国将军,你这是仗着自己的威势,欺负弱女子吗?”那故作生气的样子,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谢琰失笑,正正经经地坐好,说道“不敢不敢,不过我也不认为你是个弱女子,要说聪明才智,只怕许多大男人都不如你。”他想起一个人,自嘲地一笑,说道“比如我那个侄子……”
刚才他坐到萩娘身边的时候,采棠采葑还有其他几个小丫鬟都起身回避,退了下去,因此这时没人扇风纳凉,萩娘额上的汗都出来了,几乎要把额发都打湿了。
谢琰见她热得厉害,却不想把侍女叫进来,就拿起几案上的扇子,亲自为她扇了起来。
萩娘心里甜甜的,嘴上却说“下次再玩,你要让我也赢几盘,否则我就不跟你玩了。”
谢琰重重点头,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输得自然些。
门外,采棠正一本正经地劝说着采葑“采葑姐姐,我们俩能来广陵,能进谢府服侍女郎,都是因为郎君看重女郎的关系。你该明白,我们都是女郎的侍女,若行差踏错,就是给女郎丢脸,也是往我们自己脸上抹黑,即便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名声,你也不能连累了女郎。”
采葑脸红了,心虚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啊……”
采棠悄声说道“你以为你刚才的神色,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吗?女郎和郎君都看到了,只是女郎性情宽厚,郎君不以为意,因此他们并没有怪罪你……”她顿了顿,不高兴地说道“甚至连郎君房中的侍女们都看到了你……的样子,你觉得她们会怎么议论你,又会怎样笑话女郎不能驭下?”
采葑不再做声,半天扭扭捏捏地问了一句“郎君……郎君也看见了?”一副害羞的样子。
采棠只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她又好气又好笑,急着要点醒她“你快别做梦了,郎君满心满眼只有女郎一个,就算看见了你也是视若无睹。我来劝你,不是怕你分了女郎的宠爱,而是怕你兀自不知自己的丑态,让其他人平白看了女郎的笑话。”
采葑脸色有些泛白,她固执地说道“几年前我就见过琰郎了,他还曾十分亲切地对我说话,还对我微笑呢。便是女郎要做贵妾,我只求个通房丫头也就行了,又不是要害女郎,我还可以帮她争宠呢。”
琰郎?这也是你能叫的吗?采棠很想说人各有命,我还是从小被郎君教养长大的呢,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得通透,也不会对郎君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见她已自沉迷的神色,觉得再多说也无益,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倚在门边悄悄地说话,却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晚上,谢琰照例缠着萩娘,要抱着一起睡,萩娘埋怨道“那么热的天,你别那么任性了。”
谢琰笑嘻嘻地说道“热的话可以把衣服脱了啊。”一边伸手要去脱她的中衣。
萩娘大惊失色,一把将他推开,两个人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