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道理,说起来毕竟是‘管人闲事受人磨’,女郎自去吩咐那些大管事就行了,我们这些粗鄙的奴才哪配得上同主子说话?”
此人口齿伶俐,反应灵敏,虽是桀骜不驯,却十分对萩娘的脾气。
她倒是想把此人收为己用,只是此时并不能示弱,否则自己直接就被轻视了,其他下人有样学样,难免也会对自己阳奉阴违。
今天自己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杀鸡给猴看,想不到这货忙不迭地凑上来,真是瞌睡送枕头。
她微笑着问任安“任管事,既然按规矩我只能吩咐你办事,我也就从善如流。只不过这顶撞主子,口出不逊的罪过,按我们臧家的规矩可有惩罚?”
任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平平地回话道“好叫女郎知晓,这顶撞主子可是极大的罪过,按旧例是要责打一顿以后直接发卖了去的。”
萩娘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按惯例办吧,只是他旧日的账目尚未理清,发卖就不用了,打了之后就关起来,要是没死,就让他给你理理帐吧。”
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那人见自己的命运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不由得大急,都说臧府待下人宽厚,怎得这小姑子如此狠毒。
他兀自不信会真的责打自己,前院大部分家奴都是郑氏安排进来的,虽不至于每个人他都能使唤得动,至少积威还在。于是他嘴硬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打我……”
萩娘坐了下来,采苓立刻给她端上了茶。
任安见这架势,女郎不是随口说说吓唬人的,而是真要看着打。他连忙吩咐家奴去取家法来,不安地看着萩娘,教训下人事小,只怕传出去影响了她的名声。
萩娘却不理会,自顾自抿了一口茶,促狭地对李妈妈说道“你家任管事好会享受,这六安茶不比我那的差呢。”
要放在平时,李妈妈必定会与她笑闹,只是此时场合却不对,她毕恭毕敬地回话道“女郎说笑了,便是预备着女郎会来前院,我才特地吩咐了我家那口子准备着的。”不然也不会专门备着这种茶叶了,任安是只爱喝云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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