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冒一身汗。
这段时间让徐义冒汗的事不少,却从来没有一件事像今天这样让徐义这样胆寒。
姑奶奶呀,这是玉玺。别说还是个老物件,是真正的玉石,哪怕是青石材质,也代表着君权。
徐义发着汗,颤巍巍的把书房的门窗都关了,压低声音问:“莺娘,这玩意儿可有人见过?”
“没有,昨晚才拿回来的。”
幸好!徐义拍了拍胸部,稍微放下了一点紧张。
“你确定是李嵩家拿的?”
“怎么了?啰嗦。莺娘找见了李嵩家的宝库,挑选了半天才这么几样入眼。”
确实,这是玉玺,能不入眼吗?我的姑奶奶呀!
“莺娘,这玩意儿······”徐义指了指玉玺:“今晚必须送回去。”
“这是玉玺,象征着君权和天下,咱不能要。”
“很值钱?”
“是很值钱,值钱的要命,要人命,家人的命,甚至九族的命。拥有这玩意儿,就是你什么都没做过,都按谋反论处!”
徐义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如此。
本来徐家已经有一个谋反的二货了,若是自己再戴这样一顶帽子······
谋反,莺娘还是知道的。若不是谋反,他师父的先祖也不至于死守在洮河。
“那李嵩家怎么可以藏在宝库?”
对呀,李嵩家怎么就可以有?徐义也愣了。
再拿起来看了看,又看看印在纸张上的字······绝对不会错,就是玉玺。虽然是鸟篆文,这几个字徐义还认得。
也肯定不是传国玉玺,是仿制的,还不是本朝仿制的。
不管什么样的,这都是要命的物件。至于李嵩······随便吧,反正徐义是不准备收藏这个。
“莺娘,不管怎样,今晚必须还回去。不管别人,咱家不要,咱都要好好的活着,不做那些玩命的事。”
说通莺娘了,徐义本该歇心的,可一整天这脑子里都是那八个字。
印在书房纸张上的徐义已经少了,可脑子里一直不停闪现那一方玉玺,那八个字。
徐义原本就是学中医的,也喜好玉器,虽然不曾花钱收藏过什么,也观摩过玉器。
他认为莺娘拿来的那一方玉玺,绝对不是本朝仿制的。
难不成这这时代也有作假这一说?
徐义的忐忑不安一直延续到后晌,当心情彻底平静下来以后,徐义决定去崔家一趟。
说实话,真心有点舍不得那玩意儿。
如果不犯忌讳,留在家里做个传家宝,那绝对相当的牛掰。
不死心呀。
徐义好久没来崔府了,徐义的到来,崔颖很开心。
这段时间崔颖倒是去了几趟徐府,感觉徐家人都跟自己隔阂了。
她虽然不参与家事,也知道这段时间东都的事件。她不傻,也能揣摩背后的意味。
有点伤神。
今天徐义再一次登门,崔颖就知道,徐义跟家里的猜忌应该不存在了。
徐义今天到了崔府,没跟崔升说任何事,就东拉西扯的。
崔升以为这小子是不好意思,都在回避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其实,徐义是想着怎么往玉玺上扯······
“叔翁,若是家里这副中堂盖上玉玺是不是就值钱了?”
好不容易东拉西扯的扯到书画上,徐义就这样牵强的扯上了玉玺。
“哼!是值钱了,都能值几百口人命的钱。就是皇家,也不能将玉玺之印加盖在书画上。玉玺那是君权,不是玩物,岂能随意乱用?”
“不是,叔翁,玉玺也有仿制的吧?”
“有,自古非正统得位者,或未得到玉玺者,为显示皇权授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