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帮徐义披好甲,徐义一直没说话,任凭凌乱的箭矢穿透营帐,随意的落在营房里。
只要一刻钟!这支箭那怕偏开一点,我就能救活他。
徐义或许是陷入了执念,或许即便徐义能完成这个手术,这伤员未必能活。
可徐义的怨恨都集中在这支箭上了。
“徐清,传我的命令,让轻伤帮重伤,部搬到酒精库那边!”
“剩下的轻伤员,将回收的酒精摔碎,浇在扎营的木栅栏上,剩下的直接摔在营地。”
徐义第一次下令,都不知道符合不符合规矩。
这时候徐义脑子里只要一个念头,若没我这支箭,若再有一刻钟,这个伤员就能活。
“都尉,袭击伤病营的至少千人,护卫队部顶在营寨口!”
“凌风,你帮助伤员转移吧!其他人,部跟我去营寨口!徐风,枪来!”
这时候的徐义处于爆发的边缘,是一种非理智的状态。
一句话呛的凌风子都快噎死了…~贫道是怕是吗?是不想让你去送死。
凌风子看徐清,这傻货好像特别荣耀。
还别说,就徐义他们几个出营帐,一直走到营寨口,这拉风的走法,真的挺长气势。
就连那些轻伤员,也都默默的带着武器跟在后面。
确实挺威风,一手提长枪,一手横刀在握,时不时用横刀拨开飞来的箭矢。
徐义选择长枪做武器,是完的认同一寸短一寸险。
徐义是威风了,根本没注意徐风不停的替来福挡箭……
“叮当……”
好疼。徐义一不小心没拦住,一箭就打在胸前,还好,余力不足。
这生扎扎的疼,也让徐义乍然惊醒了。
我这是要干嘛?寻死吗?可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退回去?太丢人了。
眼看就到营寨门口了。
“都尉,一刻钟没问题!狗日的契丹人还没进攻,就是骑着马绕圈射箭!”
申屠见徐义都披挂上阵了,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中规中矩的汇报战况。
没进攻?我傻不拉几的扑过来玩啥?还想着趁这个血涌脑门的劲,也冲杀一阵…~咱也激情一把!
“估计他们什么时候会冲击营寨?”
“快了!他们不敢停留的久了,这种夜袭,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中军会将他们围了。”
估计契丹人是看着灯光火光射箭的吧?这大晚上的,徐义做手术完靠蜡烛的亮的。
相当于给契丹人树了靶子,还以为那是主营。
这事闹的。
从契丹人放箭开始,到徐义恼羞成怒的冲出来,其实没多长时间,估计也就一刻钟左右。
那伤员太不幸了。
“把所有的灯都熄了,一个护卫两名轻伤员,分队撤出营帐。”
“从酒精库那边,再摸黑转到营帐外围,三人一组,每一组必须有箭手,带火箭。”
徐义扎营,一直将酒精库远离营帐的。那玩意儿属于易燃易爆物品,堆营房是玩自焚。
所以,伤病营在找扎营地方时,总会找有依有靠的地儿。
哪怕是草原,也要找个背后的依靠。
就那山形处,契丹人也以为伤病员大晚上的没法逃吧?
其实,契丹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伤病营,否则都懒得袭击,他们以为是粮仓。
徐义陪着护卫们在营寨的门口看了一阵,除了飞舞的箭矢,好像没法确定有多少人。
当箭矢有减少迹象时:“都尉,契丹人要进攻了。”
“部撤出营寨,按照我刚才交代的准备好······咱这次玩一次大的,让他们有来无回。”
徐义说着,自己已经先退开了。
自己的营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