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她待不下去。
顾廷菲慢慢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道:“娘娘还在公主府,过不了几日便要回宫了,义母让我陪着娘娘说说话。”她现在还不愿意让成国公府的众人知晓她有身孕了,借着陪伴李天舞的名义,再次回到了平昭公主府。
谁知一回府,便见李天舞坐在大厅,平昭公主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玉手,好像在叮嘱些什么,顾廷菲抬脚走过去,平昭公主抬手擦拭眼泪,道:“好了,不说了,快些回宫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写信告诉姑母。”不仅是姑母,也是她的舅母,李天舞眼眶湿润了,被苏嬷嬷搀扶着坐上了马车,望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
平昭公主再也忍不住抱着顾廷菲痛哭起来,世人都觉得她们风光无限,其实背地里承受了外人所不知晓的痛楚。此刻顾廷菲只能紧握着平昭公主的手,陪伴在她身边安慰她,她舍不得皇后李天舞离开公主府回到宫里。李天舞能在公主府小住几日,已经不错了,现如今太后派人来请她回宫。
若是平昭公主一味阻拦,传出去,会觉得李天舞在宫里过的不好,太后等人颜面尽失。良久,平昭公主平静下来,道:“皇后走了,你必须得留下来陪着我。”目光落在顾廷菲还未隆起的小腹上,顾廷菲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义母,我听您的,陪在您身边,到时候您可别觉得我烦就行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本宫岂会觉得你烦,倒是你,有什么不舒服,或者需要的尽管告诉我便是。对了,福王此次回京所谓何事?”平昭公主满脸宠溺的点着顾廷菲的鼻尖。福王回京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如同长角的翅膀。顾廷菲没有迟疑,将她知晓的事告诉平昭公主。
至于此刻的福王正在太后寝宫里,藩王无招不得回京城,他这一次私自回京,势必要回宫去给太后请罪。福王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太后,老臣此次擅自回京,还得太后责罚。”福王都跪下来请求太后责罚了,太后微挑眉梢,“福王,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你可是黎国的栋梁,先帝的堂兄,哀家岂能治罪于你,快些起身,坐下来,陪哀家说说话。”纵然心底对福王百般厌恶,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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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受宠若惊的站起身,连忙道:“多谢太后宽宏大量,老臣感激不尽。”这张嘴倒是会说,福王早就看她这个太后不顺眼,现在装作谦卑和顺,倒是难为他了。“福王,哀家自然不会责怪于你,可天下悠悠众口,哀家也阻拦不了。”太后轻弹口气,惋惜的看着福王。
是,太后不怪他,不处罚他,世人更加觉得福王骄纵跋扈,目中无人,连黎国的当朝太后都不放在眼里,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晓福王主动回宫请安,怎么说,那便看她的心情了。
福王心里咯噔一下,来之前他就有心理准备,太后不会轻易饶过他,现如今看来,的确如此了,当下福王作揖道:“回太后,老臣此次之所以回宫,那是收到了京城不知何人给本宫的书信,本王一直留着,请太后过目。”从衣袖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很快在太后的示意下,兰嬷嬷抬脚朝福王走过去,将书信接过递给太后。
太后一目十行的看起来,原来书信上有人告诉福王,福安郡主在京城中箭了,箭上有毒,怕是撑不了多久。
福王再次跪在地上,道:“太后明鉴,老臣此次回京是因为担心福安,她是老臣唯一的嫡女,是老臣膝下唯一的骨血,这么多年,老臣虽说跟福安的关系不好,但她终究是老臣的亲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臣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望族闲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