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节 叹早茶(2 / 3)

临高启明 吹牛者 1925 字 4个月前

,更难得。”(说到做到,难得;赏罚分明,更难得。)

那汉子冷笑道:“难得?你个死党吹水啦?都唔知距发佐几多。成个天下边个唔识,这就是你死党捞钱嘅时候。依边唔觉唔觉收埋几两银,果边唔觉唔觉偷佐几两金。”(“难得?!你的朋友胡说吧?都不知道他发了多少。整个天下谁不识,这就是你友仔搵钱的时候。这不注意藏几两银,那不注意偷几两金。”)

“吔屎啦,发瘟牛!”(啦,疯牛!)胖子勃然大怒,把桌子拍的梆梆响。“嘢可以乱食话唔可以乱讲(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侮辱我肥仔曙,得(可以)!但你不好(能)侮辱我死党。他系孝子嘞嘅(他是一个孝子),唔系距听距老母嘅与人为善和气生财,你个烂狗窦都拆咗好耐啦!(不是他听妈妈的话与人为善和气生财,你的破狗窝都给拆了很久了)”

“王老板,阿牛!唔好吵啦!嚟嚟嚟,食个包先。”张老板急忙插进来打圆场,往碗里一人夹了个叉烧包。发瘟牛干脆就坡下驴吃起了包子,胖子依旧喋喋不休。

“李老板,唔系我肥仔曙吹水。我个死党系发瘟牛呢种为祸四邻的败类,早就俾刘太尊荡秋千啦。就系因为距一直系勤快做好事,自己平平过的好人,先至留用嘎。距讲嘅,成个乜乜呃行动,哦,依个系短毛佬嘅话,距哋呢滴作公的没私藏一砖一瓦,全封好送咗去到校场,边个敢掂边个荡秋千,连辛苦费都无啊。发达发达,发你老母!”

“呢班澳洲人倒是有一番新气象。”张老板点着手指头说道。“除了陋规,少了勒索,公事公办,赏罚分明。我哋呢滴凭本事食饭嘅小商小户生意就好做好多了。”

“这个确实。”一直不知所措的小李老板接过张老板话头。“髡……啊澳洲人仿佛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到哪儿哪儿生意好做。听家父说,往年过海做生意,要买各位海主面子,每年光孝敬礼金就占去五成出息。要不应时,人船俱没。澳洲人一来,收了刘香,破了老郑,从南直到广州,整个儿畅通无阻,出息翻了一倍有余。可惜啊,如何做出这等……”他四下里张望,见没人注意时低声说。“大逆不道之事!”

听到痛处诸人同声一叹。

对于红旗究竟能打多久,不光他们,整个广州府的缙绅百姓都是心存观望。毕竟朝廷积威已久,对这些小民而言是个不可撼动的存在。虽然他们对这个只会吃拿卡要的朝廷没什么感情,

可假如天兵一到,那必然是不分良贱通通化为齑粉。髡贼可以上船一走了之,而他们便是插翅也难逃。

“系啊。边个……啊对不起,谁都知道发瘟牛系专门卖鸡粥给短毛大兵契(吃)的啦,我都同距讲过好多次,叫他唔好做短毛佬生意啦。到果阵啊,我哋洗(死)不洗讲唔定,发瘟牛系洗定了。”

“你知啲乜吖!”发瘟牛不乐意了,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敲着桌子说。“我同你讲,除非系短毛佬自己走佬,否则就朝廷果班咁嘅虾兵蟹将,短毛大兵一个,让他们十个,都打不过。”

“你就吹啦!”

“呐!肥仔曙,你仲记唔记得以前老子做咩嘅?”

“知道啦,你米就系当大头兵咯。”

“咁好。老子算懂行的你承认吧?我讲俾你知,其他乜嘢火器大炮我都唔比,就短毛大兵的杀气,关宁军,拍马都追唔上。车大炮车到满万不可敌的东虏,都系只配提夜香。”发瘟牛解开上衣,指着肚子上一条长长的像蜈蚣一样的疤痕说。“肥仔曙!当年老子都系跟过何镇打临高的,会怕你个扑街?打石山的时候,我上万个兄弟,同人哋几百个人肉搏,输得光光屡屡!仲俾人哋赶鸭仔咁追杀几十里。短毛佬嘅监我都坐过,似你个扑街咩?得把口。(我都坐过髡贼的牢,像你个混蛋,就只有张嘴)”